两人蹙眉对视一眼,眼神之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:“你居然会武功!”
上官浅面不改色看着两人:“我没说过我不会啊!”
宫远徵打量她一番,对她的身份更是充满怀疑态度,似笑非笑道:“你害怕了!”
上官浅盯着他手里的虫子说:“我不是怕你查,我是天生怕虫子!”
但在宫远徵这里,上官浅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,他对她进行一番恐吓道:“把虫子放进手心里,你若说谎,它就会毫不留情的扎进你的皮肤的,一个时辰,你变回长穿肚烂,敢吗?”
宫远徵像是笃定了她不敢,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她,眼神里满是怀疑态度
两人对峙良久,上官浅知道眼前这个人有多可怕,若是被他缠上,恐怕之后的事情都将很难进行下去
宫远徵再次刺激道:“你不敢!”
若是她不敢,就说明她身份有疑,上官浅一咬牙,硬着头皮伸手接过宫远徵手里的小虫子,颤抖的放在手心
眼中的泪摇摇欲坠,颤抖的声音证明了她是真的害怕:“我对宫二先生……真心实意……绝无二心!徵公子…雪小姐不信我,也应该……相信宫二先生……看人的眼光!”
眼中带泪的模样,实在楚楚可怜,像是一朵被欺负惨了的小白花
宫远徵见也问不出什么来,叹息将头扭向一边,宫晴雪看着她那颤抖不止的手,上前将虫子拿掉之后,她这才松了一口气,好似重新活了过来
宫远徵看了宫晴雪一眼笑道:“说的也是,来日方长!”
两人又带着她继续往里走,上官浅追上宫晴雪,看了眼她手中随意拿着把玩的虫子好奇问:“这虫子究竟是何物,竟然能识人谎言!雪小姐难道不怕吗?”
宫晴雪提着裙摆,轻笑一声道:“他骗你的,这不过是一味药引罢了,这世间哪儿有什么能窥探人心之物,若是有的话,恐怕早就被销毁了!”
上官浅疑惑道:“不应该视若珍宝吗?怎么会摧毁呢?”
宫远徵转过身来,看着两人说:“世人皆称追逐真相,然而却总是逃避面对,世人皆说鄙视秘密,但每个人都有秘密,深渊有底,人心难测,这人心啊是世间,最经不起试探的东西了!”
虽说是两人同时都看着他,但神情却大不相同
而宫晴雪一脸鄙夷的看着他,对于他来说,宫远徵对她深信不疑
上官浅则是眉头微蹙,眼底闪过一丝心虚,急于转移话题:“我现在可以去找宫二先生了吧!”
说罢就要去正殿找人,被宫晴雪拉住:“哥哥晚上不见客,我们先带你去客房休息,稍后下人会把晚膳送去你房间!”
两人带她来到客房,当即就要离去时,宫晴雪转头看着她提醒道:“既然来了角宫,那么就要守好规矩,记得…呆在自己该呆的位置,不要乱跑,更不要乱走动!免得被射成刺猬,那可就不好玩儿了!”
上官浅笑着说:“那就…多谢雪小姐提醒了!”
两人相继离开,上官浅却看着两人的背影又变了一副面孔
宫晴雪将海螺挂回宫远徵的腰间,挽着他的手往外走着说:“花开了吗?”
宫远徵笑着回应道:“还没有,不过也快了!”
上官浅看着两人的举动,蹙紧眉头,这两人如此亲密,当真是兄妹吗,亦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
其实宫门之中每个人都有秘密,
角宫之中,上官浅回到房间后,夜里下人送去可口的饭菜
作为刺客,她习惯性的将银簪插入饭菜里一一查验,确认没有毒后,她也没有立刻食用、
而后又将房间里的每一处进行查验,最后来到窗边,确认没人监视之后,环顾房间四处,这才开始吃饭
角宫正殿,宫晴雪和宫远徵都没来陪他用膳,因此就显得冷清了不少,没有了陪伴,手里的饭食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
为了证明自己,宫子羽也开始看起书来,也开始学着处理宫门事务
平时大大咧咧的宫紫商,也在夜里熬灯苦读,一张一张研究着武器绘制图
即使哈欠连天,却依然打起精神,奋力研究、
徵宫炼药房里烟雾缭绕,宫远徵将各种名贵药材放入药罐里,熬好之后,倒出来,端着药来到宫晴雪身边
宫晴雪双手轻搭在花坛边,看着里面被好好保护起来的花
宫远徵俯身蹲在她身侧,将药倒在花的土壤周围,瞬间冒起阵阵白烟
白烟萦绕在花的周围,花朵隐隐泛着浅蓝色的光芒,宫晴雪看着它,眼里满是星星点点倒影的光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