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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起看了看郭振山,说,“郭判官,别生气。现在,我们要让自己冷静下来,冷静的面对这一切。既然刘达想要玩,那我们就好好陪他玩一玩。”
郭振山闻言,看了看赵起,忙说,“赵左军,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呢?”
“眼下,我们还不知道,刘达打算要以什么样的案子来开这个头。”赵起说,“不过,结合他从前做案子的经验而言,一定会将案子隐藏在夏南使所干的一些违法事情中来。”
“这样的话,夏南使除了畜养歌妓,打击政敌这些,他倒也没有其他违法的事情啊。”郭振山说道。
“谁说的,我听我爹爹说过,夏南使胆大妄为,曾多次违背朝廷禁令,在宋夏边境偷偷和西夏人进行贸易。甚至,他还有参与过倒卖我朝百姓与西夏的事情。”
韩飞燕有些不服气,直接说道。
赵起看了一眼韩飞燕,说,“飞燕,你说的这些,我也听说过。不过,朝廷多次调查,最后也是没有证据,不了了之。”
郭振山跟着说,“对啊,这朝堂上,可是有不少人借此对夏南使进行攻讦。结果呢,因为没调查出结果,反而被夏南使反咬一口,上奏攻击这些人是污蔑夏南使。”
韩飞燕说,“也许朝廷上的人找不到,但刘达能找找到,也未可知啊。”
“飞燕说的有道理。”赵起看了一眼韩飞燕,认可了她的说法。事实上,也的确如此。包括之前曹傅贪污恤养司的钱财,绝空方丈不为人知的罪恶往事。若不是刘达,恐怕世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这些。
郭振山说,“就算飞燕说的有道理,那又如何。赵左军,咱们现在还能去调查夏南使的那些事情。但,我们也没证据啊。弄不好,还会被夏南使反咬一口。”
“这倒是不用。”赵起想了一下,说,“这样吧,我们先去找夏南使,提前通知他一下。不管如何,绝对不能让刘达得逞。”
韩飞燕和郭振山倒也没意见,但时间已经很晚了,三人决定次日去夏府。
次日清早,赵起和郭振山刚起来,用了早饭,就在等着韩飞燕的时候,就见静安公主和耶律明智却直接来了。
看到两人前来,赵起就知道他们所为何事了。
郭振山一手挎刀,嘴角浮起冷笑,说,“他们要是来要人的话,那今天正好和他们好好算个账。”
“别冲动,郭判官,让我来和他们交涉。”赵起忙说,“耶律使臣如今在朝廷里可是深受官家赏识,事情别做的太冲动。”
“好,赵左军,我听你的。”郭振山忙说,“不过,这耶律明智胆敢欺人太甚的话,那我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。”
“放心,我有十足的把握,他不敢的。”赵起非常自信的笑了一声。
此时,两人已经进来了。
见面,双方寒暄了一番。不过,静安公主进来后,却是面露难色。好几次说话,都是欲言又止。
最后,是耶律明智看了她几眼,提醒了她几次后,静安公主方才很不情愿的说,“赵起,我们今日起来,是有些事情要请你帮忙。”
“什么忙啊?”赵起故意装糊涂,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静安公主咬着嘴唇,双手紧紧攥着。
迟疑了片刻后,她方才极不情愿的说道,“赵起,昨晚,你们是不是抓了几个人。”
“这个事情啊,我不太清楚啊。”赵起说着,转头看了看郭振山,说,“郭判官,有这个事情吗?”
“有啊,”郭振山忙说,“那几个人鬼鬼祟祟,一路跟踪我们。后来,还是被我们开丰富的差役发现的。后来,我们才发现,这几个人身上携带兵器,长相更是和我们通缉的几个朝廷钦犯非常像。于是,就直接将他们给收押了。”
“误会,都是误会啊。”耶律明智终于沉不住气,直接上前叫道,“赵军巡使,郭判官。实不相瞒,这几个人,乃是我们大辽使馆的人。”
“这,这怎么可能呢。”赵起闻言,故作吃惊的叫道,“耶律使臣,你也太能开玩笑了。你们大辽使馆的人,怎么会跟踪我们呢。”
“这,这……”耶律明智闻言,脸色非常难看。他支吾了半天,也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静安公主见状,索性也不去装了,直接说,“哎呀,耶律明智,我看你也别吞吞吐吐了。有什么,就说什么吧。赵起,我就明着给你说吧。昨天,你在我们使馆门口,是不是收到了一封信。这信可是刘达写给你的。耶律明智是担心刘达会和你有什么往来,所以才派人跟踪你的。”
“纠正一下,不是担心刘达和你有什么往来。我就是担心,刘达这人卑鄙无耻,阴险狡诈。我派人跟踪赵军巡使,就是担心会中了刘达的奸计,担心他的安危。”
耶律明智闻言,赶紧辩解了起来。
“哟,难得啊,耶律使臣还有这样的心思,我这里先谢谢了。”赵起这时也索性不做隐瞒了,看了看耶律明智说,“耶律使臣,我们明人不说暗话,昨晚刘达的确给我传信了。不过,信上的内容,只有四个字,解厄不达。”
“解厄不达?”耶律明智闻言,一脸茫然,说,“这,这什么意思啊?”
赵起叹口气,摇摇头说,“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啊。昨晚,想了一晚上,都没想通。怎么样,耶律使臣,你如果知道的话,不妨告知一二。”
耶律明智闻言,尴尬的笑了笑,忙不迭的说,“那个,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赵起轻轻笑了笑,转眼看了一眼郭振山说,“郭判官,既然一场误会,那就放了那些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