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兰珍此时还很享受那个男人的手,不曾想,此时一抬头,却忽然扫到了赵起。
她和赵起只是目光交融了一瞬间,却大惊失色。
而此时,那个男子却已经将脸凑了上前来。
仅仅是一瞬间,赵起只是看到了掩映在房间里面的眼神,忽然心头就微微颤动了一下。
是他!
对,这就是那个神秘的男人。
孙兰珍反应非常快,迅速转身,马山将那男人推了进去。
而后,迅速就将窗户给关上了。
赵起见状,暗暗沉吟一声,“好你个孙兰珍,敢给我玩这一手。”他大叫一声,当下,纵身就从窗户上跳了下来。
抓扯着前面挑杆上的幌子,赵起轻巧的跳到了地上。
接着,他快步朝对面的西京楼而去。
赵起以最快的速度,迅速赶到西京楼门口,接着,深吸一口气,踩着下面停着的一辆马车车棚,纵身一跃,直接抓住了孙兰珍所在的那个窗。
他翻身一踢,咣当一声,那窗户就被踹开了,接着,他转身进入了里面。
进到里面,立刻就嗅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阵阵幽香。
接着,就见前面的床铺前面,被一大片的粉红色帷幔所遮掩着。床铺边,则点着几根蜡烛。
烛光将那粉色帷幔映照的透亮,让这房间里平添了几分暧昧的韵味。
这时候,就见床上迅速坐起来一个女子,身上只穿着一件肚兜,起身就冲出了帷幔来,大声叫道,“什么人,深更半夜的,闯入我的闺房意欲何为。”
不过,她说完后,却故作吃惊,打量着赵起,失声叫道,“哎呀,我当是什么采花大盗,原来,这不是开封府大名鼎鼎的通判赵郎君吗?”
“哟,赵郎君,你这深更半夜,怎么闯入奴家的房屋之中了。莫不是,惦念奴家,想来陪奴家吗?”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,一手轻轻在赵起的身上游走着,抚摸着。
赵起后退一步,猛然抽出半截身上的佩刀,瞪着她冷喝道,“孙兰珍,你少给我在这里演戏。怎么着,你真以为我刚才是眼瞎了吗。说,刚才那男子是谁?”
“赵郎君,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呢,莫不是吃醋了吧?”孙兰珍打量着赵起,柔声说道。‘
那神态还是非常的轻浮,她说着话,又是轻轻扭动着那暴露出半截的雪白腰肢,仿佛有意勾引赵起。
赵起此时可是异常的冷静,怎么会被她所勾引,缓缓说,“孙兰珍,你还是省省力气吧,我不吃这一套。我再问你最后一句,说不说?”
就在这时,却见床上连滚带爬,直接跑过来一个光着身子的男子。
他神色惊慌,抓着衣服遮掩着身上的重要地方,直接跪在了赵起面前,用力磕着头,哭丧着脸说,“大官人饶命啊,小人只是一时把持不住,酒后才和孙娘子勾搭到了一起。大官人休要多想,小人绝对不敢夺人所爱。求大官人宽恕,小人这就走。”
“走什么走。”孙兰珍见状,迅速抓着那人的胳膊,说,“怎么着,奴家本来就是个妓生。想陪什么人睡觉,就陪什么人睡觉。他赵通判虽然是官人,可管天管地,难道还能管着我跟哪个野男人睡觉吗?”
赵起哪个气啊,这个孙兰珍居然说出这种话,他真是觉得羞耻无比。
当然,他也看的出来,孙兰珍想来是故意如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