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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霁月觉得自己有点想吐,捂着嘴往后退,关上房门。
身后还有个蒋标……
文霁月看着他,明白了什么。
蒋标还在变胖,脸已经被肉堆满了,看不出原来的一点影子。他也愣愣地看着姚文衷离去的方向。
蓦地,后颈一疼,鲜血如注喷涌,将刚才插进来的簪子直接喷了出去。
文霁月早就闪身退到一边,阴冷地注视着一切。
和姚文衷一样,满身肉都变成了血水,跟熟透了的柿子似的一挤破皮,里面汁水就暴流不止。
蒋标张着嘴,肉山一样的身形飞速干瘪下去。
*
时间倒转。
大殿里,姜遗光随那些僧人做晚课,听他们念经说道。
但不知出了什么变故,大殿里打坐的一众僧人中,有两个眼看着慢慢……变大了?跟吹了气一样飞快鼓起来。
原本大家都在低头各自念经,谁也不看谁。可等那两个人鼓胀到把前后左右的人全都挤下了位置,再想不发现也难。
大殿里立刻闹起来,但没有闹大,姜遗光站在门边,见那群人熟门熟路地把人带到殿外,从身上翻出一根纳鞋底用的粗针直接扎在手上,那人手里的口立刻喷出一束小血柱。
等血流干,那两人又没事了。
姜遗光低声问其他僧人:“他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”
那人冷哼一声:“估计犯了禁呗,偷吃了不该吃的。”
姜遗光点头示意明白,目光看向地面淌出的血渍。
那些血……被好似活物的地砖吸了进去,吸得一干二净。
出了这么件事,晚课也不必做了。监院说罢,带领僧众最后念了一遍经,宣告结束。
一群僧人各自起身往回走。
姜遗光走在最后。
经过刚才放血的地方时,他停了下来,左右一看无人,蹲下去细看。
的确一滴血都没了,砖缝里一点红也不见。
见四下无人,前面的人走远,他挽起袖子,露出手肘上的疤,伸手抠破一点痂,挤出血滴在地上。
一滴滴血渗进地砖,流下些许红印,过不一会儿,印子也消失了。
他往前走了一段,再次蹲下去,故技重施。
血同样渗进去,消失不见。
姜遗光擦干血迹重新包好,放下衣袖,若无其事往前走。
这道疤是他故意划出来的。
他在厨房门口看了很久,知道他们煮饭不会过多,算好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