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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王脸上还残存着怒火,请他们坐下,又让奴隶倒酒,对二人说他们上奏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了,再商议商议。
吴钥没想太多,请罪后坐下敬过大王便一饮而尽。姜遗光端起酒杯,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。
“别喝!”他猛地出声。
可吴钥已经咽了下去,闻言茫然:“姜公子,怎么了?”
“酒里有毒。”姜遗光扭头直视大王。
殿上没人,大王要和他们商议的不是小事,所以让那些人都退了下去。可在姜遗光叫破后,大王脸色当即沉下,手中酒杯一摔,清脆一声响后,从四周忽地涌出数十兵卫手持长枪弓箭将他们围堵在中间。
“杀了他们!”王座上,大王下令。
吴钥仍旧不可置信,刚才还好好的,大王好端端地为什么突然要……但这个问题他没有机会再想明白了。
酒中剧毒沾唇可致命,吴钥睁着眼睛,缓缓倒了下去。
“……为什么?”吴钥死不瞑目地望着人群中,高高在上的大王。
姜遗光同样问出口:“为什么?”
一枪向他刺来,他不得不避过。
那些士兵即便神智不清也不影响作战,一轮长枪后齐齐退开将他围在正中,而后齐刷刷破空声响起,无数利箭自四面八方冲他爆射而来。
上首,大王冷酷道:“他对神鸟不敬,不能放他活着离开。”
姜遗光没指望能得到答案,他现在需先活着出去。
箭雨太密太急,光靠躲躲不过,便疾冲至离他最近的一士兵前劈手夺过他手中长枪,又一滚来到墙边,背贴着墙两手上下翻飞,长枪在他手中转得几乎连成了圆轮,叮叮当当,数十箭矢被挡下,就着这姿势飞快往门边挪去。
见状,大王惊怒不已:“抓住他!让他逃出去,你们所有人都有罪,都要死!!”
更多的人从墙边、门边、房梁上冒出来。明明确定没有人的地方也冒出了人,使什么武器的都有,刚才还是长枪和弩箭,现在又多了使各种暗器的——浸透毒汁的针放在小竹管里,憋足气用力一吹,便是剧毒的吹箭。
吹箭比普通箭矢更小、更难防,姜遗光武功再怎么厉害,身上也不免挂了彩,擦破皮的伤口缓缓渗出乌黑的血。而再拖下去,伤只会更多。
姜遗光望一眼宫殿大门,离的距离不算近,且那里埋伏了更多人,且大门紧闭着,要打开也要费一番功夫。
他看过一眼,不退反进,手中长枪用力在膝上一顶折成两半,一左一右拿在手中——他原本有两把剑,但其中一把不知遗失何处,便不是很顺手。
靠着一把折断的枪,姜遗光不顾伤势,硬生生直接杀到大王面前。
他来得太快、太疾,大王还没反应过来。身上滴滴答答落血,脸上也擦伤出好几道口子,恍若一个血人的姜遗光已经站在了他身后,枪尖抵住他的喉咙。
“让他们退下。”姜遗光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枪尖冰冷,扎在脖子的位置微微下陷,再用力一点就能渗出血来。
“退下!”大王立刻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