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花应冷哼一声,也不去入座,而是径直走到花月影和花玉影面前。
两姐妹见蝶花应走来,忙起身叫了一声,“花应姐。”
蝶花应握着两姐妹的手,笑道:“两位妹妹来也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,前会忙别的事去了,他们可有好好招待着你。”
花月影笑道:“劳姐姐记挂,都招待好着呢。”
说笑几句,蝶花应却忽然转身来到南宫追面前,直接牵起他的手道:“来大姑姑这,让大姑姑好好看看你。”
南宫追不知为何,如被灌了迷药,离奇般地很是听话,任由蝶花应牵着去了她的座位上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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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花应摸着南宫追的脸,目含秋水道:“好孩子,都长这么大了,这二十年来,可苦了你么?”
南宫追轻声道:“大姑姑,我生活得好着呢,爹爹照顾的我很好。”
蝶花应笑道:“那就好!那就好!”
其实大多数人的心里都已经猜到,当初百步童之所以能顺利无阻地离开鹤顶门,离开雍梁,中间少不得蝶花应的暗中相助,甚至他们觉得,百步童就是受了蝶花应的指示,带着南宫追到繁华之市隐姓埋名,直到今天,才重现江湖。
筵席,行到深夜方才罢去,各自也都回门休息去了。
花月影和花玉影被安置在了新阑楼,离蝶部只有八十步不远。
而南宫追,原本要跟南宫开一起回飞腾楼,不过却被蝶花应给劫去,硬是被带到了蝶部……
“这些三牲祭祀一类的东西,你都准备好一点,一些繁琐的工序能免则免去,我去主正处叫小追。”
湘姨忙活了一早,到了辰时,才对几个年轻小弟子吩咐道。
接着,她离了宗礼楼,向上走了数百阶长梯,然后往西,经过一段青石大道,到了花月影和花玉影就寝的新阑楼;继而向前八十步,来到蝶部之中。
这时,蝶部的一座小殿里,早已坐着一帮人在那说说笑笑。湘姨走近门前,只听得一个年轻弟子说着:“小追,我大你一岁,你该叫我哥哥。”
这弟子,正是四大卫执之一尹仕珪的儿子,尹长鸣。
如今新蝶部八英中的一员。
蝶花应道:“大一岁就叫哥哥,那门中那么多弟子都比他大,那都叫哥哥,这不妥。”
一个女孩说道:“就是。长鸣总想占小追的便宜。”
她亦是蝶部新八英中的一员,叫普推儿。
尹长鸣道:“普推儿,你少多话。主正,我父亲与他父亲是情同手足的兄弟,所以我们也是情同手足的兄弟,你说是不是小追。”
尹长鸣直接把话抛给了南宫追。
南宫追正要开口答应时,湘姨突然走了进来,笑道:“都在这儿呢。”
蝶花应见湘姨来了,也笑着道:“湘姨,你快找个地坐下。”
湘姨笑道:“我就不坐了,我来找小追,昨天不是说要去祭奠一下他的父亲和娘亲么。我已让人都准备好了。”
蝶花应轻轻拍了拍南宫追笑道:“小追,跟湘姨去吧。”
南宫追遂跟着湘姨离开了蝶部,往下,向西走了近百米,然后绕过一个小山,来到一个森罗殿前。
这殿上挂着三个大字,写着是:先人殿。
原来湘姨一早吩咐的那几个小弟子,早已在殿门前等候多时,手里都端着一些祭品,都一脸严肃立在那。
湘姨走上前问道:“进殿的仪式你们刚才都简单做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