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诚意为之。
“父皇近年来正在整顿吏治,对于吏治有很高的要求,此人……该不会投好取巧吧?”
诚王摩挲着颔下,开府多年,对于各种各样的人见了很多,有些人就是会琢磨心思。
写起文章来,那是头头是道,真让他去做,直接不行了。
这份卷子……估计说的很对父皇胃口,父皇想来是喜欢这样的官员。
这份卷子……整体水准一般,可是一些话语说到父皇心头上了,想来也是父皇将这份卷子看那么久的缘故吧。
“有可能!”
“却也有可能非那般,一位位新科进士还没有真正进入官场,心思大可能非如此。”
恒王小声道。
若是一位久经官场的人写了这份卷子,可以怀疑怀疑,而一位新科进士……那样的怀疑当不必太多。
“这样的人,写起文章来倒是轻松,真等他为官了,就知道是难事容易了。”
“卷子上的道理……谁又不知道呢?”
“……。”
荣王在旁不屑的轻声一语。
也许这位新科进士有那个心,却也……太天真了一些,千年以来,有那样心思的官员多了去了。
后来呢?
要么官做不下去了。
要么自己的一颗心也变了。
说的倒是容易。
说的倒是很容易!
“……”
“这份卷子……倒也不愧是他写的。”
“朕都……朕都有些看不懂!”
“策论新奇,别有妙处,计然经济之法,赋税论,财政论,货币论……。”
“朕……。”
“你们也瞧瞧……。”
“嗯?”
“天色都黑了,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,太子,你们快些将这份卷子看一看。”
“十份卷子,竟然花了这么长时间。”
“好在,还是有所得的。”
“……”
第十份卷子,德正帝又看了小半个时辰,这份卷子……内容稍稍有些晦涩,细细琢磨起来……别有深意。
比如里面提及的赋税论!
就很对自己的胃口,国朝财政所收……由赋税而来,欲要多收,则赋税要多一些。
多收一些,往往影响很大,
少收一些,有时候损失的是朝廷自身。
故而,赋税论要对赋税之道,赋税之法给于明晰,给予简化,给予分门别类。
如赋税中的地赋、丁税可以合二为一,地丁合一,如此,使得赋税征收更为合理,更为轻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