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理国公府的柳湘莲?”
“是那个浪荡子?论辈分,他还应该称呼我一声叔叔!”
“他父母早丧,不思好好读书,整日里耍枪舞剑,赌博吃酒,更有眠花宿柳,吹笛弹筝,无所不为。”
“实在是自甘下贱,或有些俊美,更是厮混于九流之地,于生旦风月多相交。”
“世交之言,柳湘莲那个自甘下贱之人比我还要更适合承袭理国公府的爵位?”
“这是荣国府所教导的道理!”
“如若是世交拿旁人于我相比也就罢了,就是小神医于我相比我也认了。”
“柳湘莲?”
“他有什么资格,父母早丧,本该发奋求强上进,现在自甘下贱,世交之意,反而他比我更适合一等子的爵位?”
“存周兄,这就是你所教导的道理?”
“还有言语北静王爷、南安郡王也不适合承袭爵位?他们也没有立下大功?”
不知何时。
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、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各自持盏出现此地。
秦钟此刻也是双眸多愕然,实在是突然!
那二人是直接从旁边一根明柱后走出的,突然走出的,加上明柱旁的纱幔飘动,更是难以察觉。
等到察觉之时,二人已经神色不善的立于宝玉身后了。
自己打眼色都有些来不及。
这二人!
刚才与坐言谈有所知,论辈分,与政老爷他们一辈的,而且爵位也都是一等子。
此刻出声的更是那位理国公府邸的一等子柳芳!
言辞多不善,神情多不悦,眉头更是深深皱起,话语间,身躯一侧,扬声以观看向不远处的贾政。
这就是贾政的好儿子?
刚才自己和孝康兄闲聊诸事,不知不觉走到此地,猛不丁的听到一番稀奇之论。
贾政的好儿子要让小神医推掉一等男爵!
还有评价他们这些世交故友都不该承袭爵位,因为都没有功勋落下。
若仅仅如此,看在荣国府老夫人的份上,不予少年人计较,谁想……此小儿竟然拿柳湘莲与自己相比!
柳湘莲!
他!
算什么东西!
一个自甘下贱、不求上进的人!
也有资格与自己并列言谈,甚至于此小儿所言他更适合为承袭爵位之人!
这是何等诛心之言?
何等放肆之言?
何等放屁之言?
是可忍!
孰不可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