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怀安何尝不知如此询问好似儿戏,但面对日本人能有机会就算不错。
地点安排在接待室内。
很快沖喜大河同迫田真由,进入警察厅大门。
将其迎进接待室倒好茶水,盛怀安等人鱼贯而入。
“又要劳烦少尉跑一趟。”
“盛股长不必客气。”
沖喜大河、迫田真由、盛怀安三人落座。
金恩照、池砚舟站在一旁。
迫田真由今日倒并未哭啼,眼神之中却仍有悲痛。
国党方面是否同意计划展开行动,池砚舟目前不知,顺其自然便可。
“不知金生恵太先生是否入土为安?”
“劳烦盛股长挂念,已于昨日下葬南岗区墓地。”迫田真由声音沙哑,可见昨日下葬定也是悲从中来哭嚎不断。
“金生恵太先生劳苦功高,为大满洲帝国建设立下汗马功劳,最后遭遇报复实在令我等心痛。”
32年建国是称“满洲国”。
34年改称“大满洲帝国”。
效仿“大日本帝国”。
但寻常百姓习惯称为“满洲国”,私下则是“伪满洲国”或“伪满”。
盛怀安此刻称呼则是更显庄重。
好似又勾起迫田真由伤心往事,眼眶顷刻红肿。
沖喜大河出言:“盛股长有话直说。”
“我想问问夫人,金生恵太先生昔年工作中,可曾有不便言说之事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饶是盛怀安问的如此委婉,迫田真由脸色照样大变。
厉声质问。
不待盛怀安作答,便紧跟着道:“我丈夫漂洋过海抛家舍业远赴满洲,在当时局面动荡危险随时来临的东北冲锋陷阵,暗中执行关东军命令,协助多次任务的推进和完成,你的问题是在侮辱一名为大日本帝国捐躯的武士。”
“夫人误会。”
迫田真由不理会要做解释的盛怀安,起身对沖喜大河说道:“如果少尉是想让我回答什么问题,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而不必将我带到这里来,我丈夫才刚刚入土。”
说完迫田真由直接走出接待室。
沖喜大河也无计可施。
反应如此之大?
倒也好理解。
金生恵太刚死就要面临充满歧义的问题,迫田真由孤儿寡母岂能任由旁人欺凌。
强硬态度亦是一种信号。
沖喜大河见状同样无法阻拦迫田真由,只得起身对盛怀安说道:“抱歉盛股长。”
言罢沖喜大河也由接待室内离开。
看着归于安静的房间,金恩照小心翼翼开口说道:“迫田真由今日表现态度看起来问心无愧,应当不存在隐瞒。”
明显看是无法继续调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