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无离低眸看着她,纵容着她蹭皱了自已的睡衣。
黑暗之中,他手腕上佛珠,越显鲜红。
那光泽似是能照进他的眼里。
“有时候我真想,打造一个牢笼,用来关你。”
殷无离手指拂过她的长发,眸色微深。
人人都说殷家当家清冷如佛子,眼里无物。
那是因为除了他自已没人了解他。
对于喜欢,他只想让她看着自已。
殷无离很清楚,某人生性散漫,很难驯养。
他得多点耐心,再多点耐心。
只不过某人终归要失望了。
他并不是什么好人。
总统套房里,纯白古典的床上,是非常般配的两个人。
她就在他怀里睡着,他的手轻拍着她的后背,近乎温柔。
殊不知,一些东西正蠢蠢欲动,想要撕碎表象出来…
这一晚,秦晚又做梦了。
这个梦和自已无关。
和殷无离有关。
梦里她漂亮的病人,竟真的连30都没活过。
他不爱说话,自已和自已下棋。
甚至性格还有些阴霾。
说不上来的违和感,大概是脸色太过苍白,导致他看人时,都有种冷漠。
他那时候和她也有交集。
她听了父亲的建议,没有嫁给殷家。
不,不应该说是她听了父亲的建议。
是因为四周的声音太多,说她一个乡下来的人,根本配不上皎洁如明月的殷家少爷。
她远远看到过他,那是个冬天,京市下了大雪。
他穿着黑色风衣,站在松柏树下,轻咳声不断。
爷爷找他谈话,他没有说不娶她,也没有说要娶她,只说自已活不长,不想耽误她,让爷爷来问她的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