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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,半、年、前,我曾写信与你,想要一些好看的贝壳做帘子。”
“贝壳呢?”
“两年前的闲言都记得,半、年、前的嘱咐倒是浑忘了,那时的你,很忙啊?”
“你到底为了讨我欢心而准备这些东西,还是在为了之后的某些事情而提前赔罪,你我心知肚明。”
连着两次语速放缓的三个字,意有所指得实在太明显,后面几乎是明牌。尤其程星回原本以为她不知,但现在看来好似已经知道了。
那,她知道了多少?是仅仅看到了表面,还是已经查到了深处?
他*7。7。z。l一时情绪很是激荡。
若是寻常,他倒是可以强作镇定,插科打诨也行,强行转移话题都可,总之先把这件事混过去,等心绪理清楚再慢慢思量。
偏他此刻重伤在身,不止伤处疼,在军营用过药后头也愈发昏沉,一路坚持到现在都是强撑,此时情绪一激动,就止不住的咳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江瑶镜给他拍了拍,等他咳势稍缓就住了手。
“睡吧。”
她的教养让她做不到此刻和一个重伤之人情绪激烈的争辩,也不等他的回应,直接快步走了出去。
出门就看到了正在廊下徘徊满目忧色的花浓,遂了她的意,直接让她进去贴身伺候。
*
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
她独自一人在凉亭枯坐许久,江团圆知她此时定然情绪复杂,本不想打扰,只是姑娘都在那呆了大半个时辰了,到底忍不住上前。
“我只恨自己不争气,我以为我可以坦然面对。”
谁知还是心有不甘。
“姑娘你这就是着相了。”江团圆挨着她坐下,“人非草木孰能无情?不管好的坏的,都是曾经的亲身经历,没有谁能丢掉记忆,都会被影响的。”
“难过归难过,可还是得朝前看才对。”
“并非是为情意难过。”江瑶镜摇头,“我只是怨他,因他行事不端做事不谨慎,毁了我的平静生活。”
更甚,还牵扯出了秦王这个大麻烦。
可如果没有秦王的神来一笔,自己至今被蒙在鼓里,说不得就在孕期爆发出来,也许会造成更为严重的后果?
不过确实连带秦王一起都更讨厌了。
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就是在迁怒,人都是利己的,也从未自诩过圣人。
也确实该振作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