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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怕,你现在安全了,我们重案组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保护你,直到凶手被抓住为止,所以你会一直很安全。”朱浮海拍了拍应柔牡的肩,应柔牡又放松了一些。
“你现在配合我们工作,也是为了凶手尽快被抓到,所以你不要逃避,如实回答。”
“好的,madam。”应柔牡点头。
“凶手是怎么把你带到那个没人的办公楼去的?他用了什么办法?他胁迫你?”
朱浮海问这个问题的时候,夏离就觉得不大可能。
虽然那幢办公楼被淘汰了,但是九龙城总站在油尖旺繁华地带,人来人往,要是有人被胁迫,会十分引人注目。
以凶手的谨慎和反侦察能力,不大可能会做这么显眼的事情。
“我……”应柔牡有些支支吾吾,脸都红了。
“你不要有什么隐瞒,这不只是关乎你一个人的安全。”
“我是今天早上接到一个电话,他说他是收破烂的,就问我我们公司旧办公楼有什么破烂是不要的,他都收。
我想到楼顶有一些废弃桌椅,反正公司也不要了,谁会嫌钱多呢,我今天休息又没事干,就想自己卖了昧下这笔钱,所以我就和他约好了早上九点,偷偷摸摸趁着人少的时候溜上楼……
madam啊,我不犯法的吧,那些废弃桌椅我们公司真的不要了啊,要真的要的话会带去新办公楼的,所以我没有犯偷窃的……”
“都这时候了,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那你后来怎么被凶手制住的,你看到他的样子了吗?”朱浮海打断了应柔牡。
“没有。我刚从楼顶的门出去,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,推到了一张桌子上,我都没办法喊救命啊,那个混蛋还蒙住了我的眼睛,捆绑了我的双手双脚,用东西堵住了我的嘴,我看不到他的样子,只能感觉到他不是很高……”
“身高一米七左右,体重在六十到七十公斤之间,这是王泉从前面三个案发现场的痕迹推断出来的,也不用这位受害者说啊,送信的小孩也透露了一些。”李非非小声说了句。
楚嫣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李非非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“后来了?”病房里,朱浮海继续询问。
“我没法动弹,然后他突然没声了,我知道他好像离开,可是我说不出话,也动不了,企图挣脱没有成功,没多久他又回来了,之后就……之后就……”
应柔牡说着说着声音愈发颤抖。
根据推测,凶手绑住应柔牡之后消失的那段时间,应该就是去找小孩送信的时间。
从界限街和书院道交叉口到九龙城,不太远,凶手往返时间不会太长。
之后的事,就是她被凶手性侵,用电缆勒住脖子,差点窒息。
而且凶手勒应柔牡的时候并不干脆,不是要一下子把她勒死,而是慢慢收紧电缆,似乎是要慢慢折磨死她似的。
幸好在最后凶手发现了警察的行动,行凶到一半跑了,接着就是朱浮海带着几名警探赶来,救了受害者。
“大套,你现在马上去查受害人今天早上那通电话是从哪里拨打进去的,陈光,你继续到九龙城总站附近,还有界限街和书院道交叉口附近,排查看有没有什么看到凶手的目击者。
“yes,madam!”
朱浮海还在继续询问,陶知墨跟一个人形打字机一样迅速记录,很快就把能问的信息都询问完了,吴家琪带着几个警探留在医院保护应柔牡的安全,其他人回重案组开会。
受害者应柔牡说话磕磕绊绊,因为恐惧过度,很多地方思绪都很混乱,陶知墨却能凭着自己的记录整理天赋,把所有信息都整理归类得整整齐齐清清楚楚,把写下来的东西一张一张夹在D组办公室的白板上。
平时D组因为这起连环凶杀案开会,门外都有其他组的过来看热闹或者嘲笑,今天依旧有不少人来看热闹的,不过因为夏离的精准预判,没人敢再嘲笑说风凉话了,包括曹玉春。
第四位受害者还活着,但是因为一直背对着凶手,又被蒙住了眼睛,根本就看不清凶手的样貌,只能通过声音辨别出来是个年轻男人,不太高大,又因为她过于恐惧,更是想不起凶手还有什么特殊的,易于辨别的特征。
夏离看了下第四位受害者的具体信息。
应柔牡,三十岁,单身独居,羊城乡下人,五年前来到香江打拼,第一份工作就是到电车公司做售票员,后来自己学了一些财务知识,做上了电车公司的会计,两难前成了财务经理。
就和前面三名受害者之间除了性别之外没有多少共同特征一样,应柔牡和前面三位受害者也没有什么共同特征。
甚至连着四位受害者,除了所处的行业是“衣食住行”的顺序之外,没有找到任何能联系起来的规律。
她们的婚姻、感情状况也没有什么共同点,甚至有第二名死者婚姻美满幸福,第三名死者婚姻失败的两个极端。
“‘衣食住行’中的‘衣食住’都完成了,‘行’被我们打断,会不会凶手逃跑后会回去重新物色一位电车公司的女职工下手啊?我们从这个方向去查,去防,去诱捕凶手,可以吗?”杨风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,生怕自己说错。
“可以保留这个方向,但现在更应该从应柔牡提供些线索出发去推测,大套和陈光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查到点什么。”朱浮海拧紧了眉头。
正开会的时候,丁大套和陈光回来了。
“怎么样?查到什么了吗?”杨风袖最着急,见到人就跑过求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