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就如现在这沓纸上的经文一般。
一撇一捺,都是她的习惯。
“我家大人说,殿下被罚,是他过错在先,理应替您分担一些的。”
江烬霜闻言,冷笑一声:“那本宫可要感谢一下你家大人的善心啊。”
京墨也知道,江烬霜还在生自家大人的气,只是笑呵呵地干笑两声,也不反驳。
“呃,殿下可有什么话要属下转达大人的吗?”京墨又问。
江烬霜这人得了便宜就卖乖。
她好整以暇地收下那些抄送,皮笑肉不笑:“那就替本宫转告首辅大人,既然停职半月,那便在阁中好好思过吧。”
“啊?是……”京墨愣了愣,低头应下。
还没离开,宗祠便又来一人。
小正则不太高兴地皱着小脸,走进了宗祠之中。
看到正则,江烬霜眼睛亮了亮:“正则小大人?你来做什么?”
京墨是听说过那位国师大人身边的贴身剑童的。
他朝着正则微微抱拳躬身:“见过正则大人。”
正则看到京墨,声音还带着小少年的清朗:“你是谁?”
“在下问山阁侍卫,京墨。”
没听说过。
正则没再理会,反倒不情不愿地走到江烬霜身边,从袖口中取出几张纸,递给了江烬霜:“给。”
声音也别别扭扭的。
江烬霜眨眨眼,接过。
——是赵云归的字迹,抄送的经文。
但这一次,江烬霜看清经文内容时,笑不出来了。
“二位大人,抄送经文时是不是商量好的啊?为什么抄送的是同一本佛经啊?”
这样一来,她岂不是只能用一份了!?
浪费!实在是太浪费了!
正则闻言,小脸蛋更不高兴了:“你这个坏女人,奴役国师大人不够,居然还奴役其他人帮你罚抄!”
义愤填膺的,好像很是看不惯她的做法!
江烬霜哭笑不得:“正则小大人,你家国师大人都答应帮我写了,你怎么这么不高兴呀?”
正则叉腰:“你就是见国师大人脾气好,好说话,才总是奴役他!”
顿了顿,正则高声:“我不管!既然国师大人写了,你就必须要用他的,不许用别人的!”
江烬霜拿着两份内容一模一样,字迹却千差万别的抄录,略显为难。
一旁的京墨见状,上前几步:“正则大人,做事要讲先来后到的呀,明明是在下先将抄录交给殿下的。”
正则气呼呼的小脸儿:“什么先来后到!要说先来后到,我家大人这几日都宿在观星台,岂不是比你那问山阁近得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