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司宁的声音稍稍冷了几分:“贺先生想要什么?”
搭在司宁脉搏上的指骨稍稍用力,司宁身体前倾几分,微微眯眼:“告诉我,关于江烬霜的往事,你知道多少?”
司宁的眸光冷了下来。
他微扬下巴,另一只藏在袖间的手动了动。
贺为京那只背在身后的手,也不动声色地紧了紧。
“贺先生是什么意思?”说这句话的时候,司宁的语气已经完全冷了下来。
就如同结了霜的寒冰,半分情绪不沾。
刚刚明明还带着笑意的眸,一瞬间也冷了下来,冷漠疏离。
贺为京眯眼,语气也沉:“所以,你究竟知道多少?”
司宁嘴角噙出一抹笑意,只是这笑容并不带温度,更显得他冷肃疏淡。
他微微垂头,在贺为京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。
下一秒——
两人同时出手,司宁的匕首拦在了贺为京的喉头,贺为京的银针也抵在了司宁的眉心之上。
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弈。
司宁看向贺为京的眼神,带着几分审视与警惕。
而贺为京看向司宁,便是冰冷的杀意。
那刚刚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土崩瓦解,针锋相对,锋芒毕露。
房间内的帷幔轻拂几下。
也掠过二人的长发与衣摆。
司宁眯了眯眼睛,微微扬着下巴:“贺先生,您究竟是什么人?”
那银针又长又细,似乎能够轻易划开肌肤的纹理。
如今指在司宁的眉心中央,便洇出一颗圆润的血珠。
贺为京语气偏冷:“这话,我也很想问问司宁先生。”
谁也没有退让的打算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是司宁率先开口:“贺先生杀我,是不想让殿下当年的事泄露出去?”
贺为京冷声:“她既回了长安城,当年的事便再不能波及她。”
司宁挑眉。
啊,他明白了。
——他终于明白为何贺为京对殿下这般熟稔亲昵了。
放下戒心,司宁笑了笑,收回了抵在他喉头的匕首。
“当年的事,我与贺先生一样,都不想让它示人。”
贺为京诊着司宁的脉搏。
脉象平稳,真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