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沙见他们不再追着自己问禁传音的事,悄悄松了口气。
月色明亮,一群人吃饱喝足各回各家,林白沙觉得三师兄的灵酒好喝,临走的时候还薅了一坛子回去。
闹了一天,她回去就洗了个澡,她住的小院比较偏僻,大概是因为她喜欢养花种草,住的地方也空旷些,远离闹区。
她湿着头发,身上披了件薄衣,洗完澡更困了,打着哈欠推开门,熄灯,上床。
然后她懒洋洋地把手一伸,突然僵住。
床上有人。
睡意顿时烟消云散,她屏住呼吸,毛骨悚然地瞪大眼,一动不敢动。
没多久,月色朦胧的床幔里传出细微的摩擦声,有细长柔软的东西亲昵地缠上她的腰,搭在那人胸口的手也被一只微凉的手攥住。
男人的声音带着点笑意,朦胧的,低低的。
“终于回来了?”
林白沙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腰间的焚柏藤,深深吐出一口气。
吓死她了。
她没来得及开口,他已经翻身而上,擒着她下颌低头吻了下来。
沐浴过后的淡香弥漫在狭小的空间,过了片刻,她才借着月光看清他的脸。
“你、你怎么进来的?”她的呼吸还有点乱。
周不倦垂着眼睫,不紧不慢地将她散乱的里衣襟口拢了拢:“这点结界还拦不住我。”
林白沙:就你厉害。
他低头轻嗅她领口,从修长的颈项到她唇角,呼吸乱了一拍。
他抬起眼,笑着说:“喝酒了?”
林白沙莫名的心虚:“就喝了一点点。”
“三师兄的酒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他哼道:“味道一般,不如我魔域的酒。”
林白沙:你就吹,魔域的酒辣得要死,三师兄的酒可是有甜味的,好喝得要命。
“三师兄还说是第一次把埋的酒挖出来呢。”她咕哝,“连你都喝过。”
“我没喝过。”
“那你怎么知道不好喝?”
周不倦眉梢一扬:“方才不是浅尝过两口?”
那不就是……
林白沙闭上了嘴,恼羞成怒地踹了他一脚。
几缕探出头的焚柏藤懒懒搭在她身上,像他此时的状态。
林白沙把被子分他一半,钻进被窝,心里有点害羞,一时没有动作。
他蓦地伸出手将她整个揽进怀里,又把她身上滑落的被子重新盖好。
林白沙鼻尖轻触他喉结,小声说:“我娘说不许你上山,也不许我给你发传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