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闲庭哎呦了一声,惹来大家回顾。
“鹤云认得?”
赵闲庭挥开靠过来的公子,独独走过去捅了薛澄一胳膊肘。
“行啊,看不出来,你还有这本事!”
竟能短短时间,挖人墙角。
薛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面上露出迷惑。
“前几天,你我们雨中遇到的那辆马车……你还问过我……”
他这含糊的话,旁人一个字也没听懂,只有薛澄浑身一震,喜出望外。
他不记得那马车什么样,但还记得马车的主人,那名雨中回眸的姑娘,让人色授魂与。
是她!
欢喜涌上来,使心飘飘然,但理智又隐隐约约告诉他这不真实,毕竟他和那位姑娘都不认识!
赵闲庭拿出扳指,对着光看转着圈照,“果然!这可是青脂玉,瑭王殿下满上京城都找不出第三块……”
他的话音刚落,那边封砚就抬起了眼。
隔着攒动的脑袋,看见被赵闲庭举在手里的玉扳指。
“这个……这个这么贵重吗?”
薛澄没听出赵闲庭话外弦音,只听到这玉稀罕少见。
赵闲庭咋舌,“贵重、太贵重了……”
这一声接一声,也不知道说给谁听。
怕赵闲庭拿着玩,弄丢了,薛澄支支吾吾要了回来,立刻带在手上。
玉身微凉,却细腻温润,他感觉全身都像是浸在温水里,无处不舒坦。
“哟,这是什么情况?”
这么多件贺礼,薛澄也没见对哪一个表现出格外青睐,这枚还弄不清来历的扳指他却喜滋滋地带上。
薛澄只腼腆地微笑,并不作解释。
赵闲庭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,把嘴巴一捂,一副打死也不能说的模样,让人对他也是无可奈何。
酒重新满上,众人很快就把这一段神秘的贺礼抛之脑后,又开始饮酒作乐起来。
酒保忙着满场转,劝大家多饮一些店里新开封的鹤寿与羊息。
“瑭王殿下!某今日能得这样热闹的生辰,都是殿下的功劳!一定要让在下敬一杯!”
薛澄腼腆归腼腆,喝酒却一点也不含糊,拿着比旁人都要大的酒碗,说干就干了。
他伸出碗,亮给封砚看,碗底一点酒汤都不剩。
赵闲庭看足了热闹,这时候正坐在不远处开口替封砚拒绝道:“咱们殿下他不……”
封砚目光落在薛澄新得的扳指上,果真是青脂玉。
上京城找不出第三块的青脂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