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位于边陲的行政新星,招募童工、辍学未成年的现象,仍然屡见不鲜。
“回去吧。你既然考得上都市圈的新一中,想必成绩不差。
我这些学生大多是父母不在了,家里老人拉扯大的,念书念不下去,只能走这条路,混饭吃。”
梁老师叹口气:
“你没必要为了定段考试的那点加分,把身体搞垮。这种极端方式提升上来的生命力是欠赌债,最后都得还。”
秦时抬头,定定看向这位九中的体育老师:
“我还是想试试,梁老师。”
这小子听不明白好赖话么?
梁老师愣住,随后皱眉望去。
秦时并不闪躲,目光坦然且坚决。
他又何尝不是没路选。
从上辈子冒着枪林弹雨勇闯缅北,再到现在面临毕业就失业,可能沦为牛马耗材的艰难境况。
倘若不努力攀爬,怎么挣脱得出烂泥潭?
旧厂街的职工子弟,就连下矿井的高危岗位都要抢着上。
我耗光家里积蓄念个二流学校,毕业后,难道会好到哪里去?
没人脉,没才能,不只能靠拼命么?
秦时握拳,必须在暑假结束之前,把生命力提升上去,完成定段考试。
自己的人生才有其他选项!
“何苦呢。”
梁老师无奈,瞧着站得笔直,并无任何退缩意思的秦时,没好气道:
“看在老周的面子上,行吧,你想学我就收。
带钱了么?丑话说在前头,补习班一个月四千,概不赊欠!”
秦时点点头:
“稍等,梁老师,我去下厕所。”
嗯?
你他娘把钱藏哪儿了?
梁老师额角青筋微微跳动。
片刻后,秦时双手托着那捆崭新的钞票,恭恭敬敬递上。
“算了,你先交两百块,跟着学两天,能坚持下来再说。
另外,我要觉得你不行,随时走人!”
梁老师别过脸,没去接那笔放在旧厂街多数家庭都算是“巨款”的百元大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