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泽站在厂房天台边缘,心口处那块越来越滚烫的电路板深植血肉,边缘延伸出漆黑纹路,好像成为身体的一部分。
属于有机体的心智像风中烛火,正在被压制,一点点变得微弱。
过去的记忆逐渐破碎,宛若摔在地上的存钱罐,象征着美好的一枚枚硬币“哗啦”倾泻。
他脑海里闪过很多张面孔,被自己拖累的父母,白头发没那么多的梁老师,跟自己混迹义拳社的阿彪……
意识闪回到九松港口,秦礼豪存放藏品的集装箱里琳琅满目。
金条、钞票、药粉、艳照和录像带……有钱人的享受应有尽有。
可以想象得到,秦礼豪常常单独过来,坐在那张棕红色的真皮沙发上,细细品味他成功又满足的人生。
“凭什么呢?凭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