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消息了吗?」
侍卫不敢面对江渡那期许的目光,只是将头埋在胸前,摇了摇。
「还没有。」
江渡眸中神色突然暗淡,却只是转瞬之间,又恢复如常,带着一抹牵强的笑意,自我安慰道:
「没事,不急,他会回来的。」
侍卫不知该说什麽是好,选择了沉默,无言以对。
江渡又喝了一小口药汤,回过身子,继续看着城外,说道:「你下去吧,我一个在待会。」
侍卫恭敬一拜,转身退去,却于城角之处,忍不住回头,看了江渡一眼,摇头叹气。
「碍~」
有些事情,讲不清楚,他终究也只是一个小卒而已。
毕竟,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江渡站在城头,待黑夜降临了。
待守卫离去。
江渡轻轻将那药汤拥入怀中,少女的心思,满山风雪尽知。
望着城外,眼眸轻垂,低声轻语。
「你一直都在,从未离去。」
「对吗?」
「等到春起之时,亦会随那春风,回来的——」
那一年的冬,十八岁的江渡懂了。
什麽是牵肠挂肚。
那一年的冬,十八岁的江渡不再重复的做着那个梦。
那一年的冬,十八岁的江渡行待君归,坐待君归,卧待君归。
那一年的冬。江渡喜欢站在城头,沐风,淋雪,看一天明月,照满怀冰雪。
夜夜西风凋碧树,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。
那一年的冬。
戎马一生的姑娘,喜上诗书。
时时长叹。
花自凋零水自流,一种相思,两处闲愁。
那日喝的畔君归,直到今日,她才品出其中滋味。
酒极好。
就是太苦~
明明只是数月,却似等了千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