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鲍萍萍不再理会沈莘的玩笑,转而看向舒媚,“舒媚,你怎么想的呢。”
舒媚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,“我看了沈莘给我的项目书,这么大的投资,当然感兴趣了。”
鲍萍萍一向直言不讳,她看着舒媚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“只是因为投资?”
舒媚强调,“景歌致华的电影,哪个小花不想演啊?”
鲍萍萍一向不太愿意在花瓶身上浪费时间,要么就是童年那样单纯到一览无余,要么就是杭澈宋知这种不点都通,偏偏在她心里,舒媚虽然聪明但小心思多,又放不下大小姐的架子,因而她心情好就附和两句,心情不好就直言不讳,反正她也不需要看谁的脸色靠谁吃饭。
“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,一种人穿着华服显示自己的尊贵,一种人因为她穿过,那件衣服便成了华服。你要做哪一种?”
舒媚又不傻,这意思再明白不过,就是明里暗里说她能力不够,德不配位,别痴心妄想。
舒媚一向叛逆,你越不让她如愿她偏要勉强,“这话好没道理,我听说珩世的鹿书林都收到邀约了,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,杭澈比不上,鹿书林可是一部电影也没演过,我好歹还有个《长灯孤眠》吧,那有这样长别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的!”
鹿书林?
宋知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,不安地跳动着,七上八下的。
她偷偷瞄了一眼杭澈,只见对方端坐如松,表情清淡如水,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,只是认真地听,不发表意见。
沈莘顿时激动起来,声音拔高,带着几分不服气,“就是啊,那鹿书林能演,我们舒媚怎么不能演了?何况我们和徐导关系摆在这不是吗?我这虽然是被婉拒吃了闭门羹,但这不还有舒媚师姐在吗?”
鲍萍萍闻言,摇了摇头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,“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!”
“怎么说话呢。”沈莘不甘示弱地拍了拍她的肩,“明明是萨摩耶的尾巴~”
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杭澈,她静静地坐在那里,仿佛与世隔绝。
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凝重起来。
而杭澈的目光始终落在宋知身上,她注意到对方脸色有些苍白,眼中闪过一丝关切,低声问道,“怎么了?”
声音温柔得如春风拂过湖面。
宋知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,随便找了个理由,“我想去趟卫生间。”
杭澈没有多问,只是轻轻拍了拍宋知的手背,“我们一起吧。”
两人默契起身,走到门口时,后面追上来一人,是鲍萍萍,“等等我。”
她的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容,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。
三人并肩走在走廊上,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们身上。
“出来透气也不叫上我!”鲍萍萍率先打破沉默望向宋知,“你知道这本小说么?刚才大家在讨论的时候,感觉你心事重重的。”
宋知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“嗯,这本小说我看过三遍吧。”
声音有些低沉,仿佛在回忆着什么。
杭澈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,语气中带着调侃和期待,“是吗?你居然看了三遍?勾起我的好奇心了。”
鲍萍萍迫不及待地追问,“是因为内容很精彩么?”
宋知沉默了片刻,总不能说自己曾经做过一个梦,梦到过这部电影,还为此找了小说来看吧。
提到这本小说,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华丽的宫殿、古老的战场、还有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。
她也曾为小说中的两位主角揪心遗憾过。
宋知深吸了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“一方面吧。”
鲍萍萍来了兴致,“方便和我们简述一下吗?”
三人停下脚步,站在走廊靠着窗户,宋知望着窗外的景色,娓娓道来,“这本小说是网络作家乔木生凉早期的古风作品,说的是一个带着秘密出生的伯爵的故事。女主叫言子清,就是永安伯。大周先帝在世,独宠刘皇妃,屡次想废嫡立长,因而皇后诞下的小皇子幼年并不受宠,宫人个个看人下碟,东宫的份例从来没足过,后来言平候想办法送永安伯入宫伴读,有了表哥庇佑,太子才算过了几年安稳日子,帝位交替,言平候挟兵威慑,这才让自己的妹妹,就是那位早早病故的孝德皇后的儿子稳坐朝堂。年幼的新帝有言义军做靠山,很快就把刘皇妃的势力全部绞杀。”
她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上回荡,带着几分沧桑和悲凉。
鲍萍萍托着下巴点了点头,“这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剧情,你刚才说表哥,也就是说这个言子清从小女扮男装?”
宋知颔首肯定,“是的,新帝是她的侄子,很喜欢这位伯爵表哥,从小也受她的熏陶,边境外敌屡屡来犯,她的父亲言平候,仗乡之年,却要带兵出征,后遭内奸出卖,战死沙场。言子清放弃了文仕,自请披甲抗敌,可朝中风云诡谲,她手握军权,存在本身就是对江山社稷最大威胁,一朝皇权熏心,奸佞勾结,小皇帝被循吏蛊惑,怀璧其罪,不得不落个以死殉国的下场。”
“后半部分倒是有些看头,立意也拔高了不少,那刚才沈莘说的舒媚想争取的白芷又是谁?”鲍萍萍继续追问。
“白芷是悬济堂的少堂主,世代从医,和言子清青梅竹马,芳心暗许,两人原本是有婚约在身,只是后来言子清被诬陷入狱,白芷成了她的软肋,言子清自戕之后,皇帝终于知道了她身世的惊天秘密,自己一直崇拜忌惮的伯爵表哥竟然是女人,什么皇权威胁原本就是子虚乌有。小皇帝懊悔万分,答应了白芷的请求,许其殓收遗骨,对外宣称永安伯畏罪自杀,保存皇家体面,言子清这个名字也只就能存于民间野史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