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算来,今年年末,便是父皇这一朝的第二次大计。”
“――彼时,孤这方博望苑就算才设立半年,也还是要参加这次大计。”
“即便朝野内外不会为难,但若是拿出来的成果太差,孤这个太子储君,也是要面上无光的……”
刘荣图穷匕见,申屠嘉便也当即了然,按下稍一沉吟,便对刘荣郑重拱起手。
“今岁,关中粮价不稳,粮产大概率不会高。”
“如果博望苑粮产能高些,这一次大计,家上便可不必忧心。”
“至于下一次大计,便是在三年后;”
“三年时间,足够家上在这方博望苑,做出许多成绩了……”
申屠嘉一语即出,刘荣先是认可的点点头,旋即望向另一侧的表叔窦婴。
待窦婴也缓缓点下头,便也当即有了盘算。
“那就先如此吧。”
“亲军卫队的事,就等冬训后再说。”
“近几日,孤先见一见少府,把太子卫队需要的军械,还有博望苑冬训时,需要发放给参训男丁的粮食办妥。”
???
“三位老师,便在博望苑稍住几日。”
“孤还有一些事,需要向三位老师好生请教一番。”
见刘荣有条不紊的将流程安排好,顺带把三人也安排妥当,申屠嘉、周亚夫、窦婴三人,自也只得齐齐拱起手。
“谢家上。”
――申屠嘉就当此番,是在上林苑度假、修养了;
“谨遵家上之令。”
――对于窦婴来说,往后这几年的首要大事,就是服务好刘荣这个太子储君。
“臣相宰之身,不便多留。”
“还望家上……”
――周亚夫很郁闷。
郁闷到明明很不想回长安,却也更不愿意待在上林苑,待在刘荣这方博望苑。
“条侯即有公务在身,自便即可。”
如实一语,刘荣便算是送了客。
对于周亚夫‘恩将仇报’――明明被自己所救,却还是嘀嘀咕咕闹脾气的表现,太子荣,也颇有一些不愉。
送走了周亚夫,刘荣很快便着手办起正式:派人去长安,把少府令岑迈请来博望苑。
至于原因:太子卫队所需的军械、博望苑冬训所需的粮草,自然是题中之理;
但最重要的,是申屠嘉方才所说的‘提高博望苑粮产,以应对今年大计’,让刘荣想到了一个利器。
有了这个利器,别说是博望苑参加今年的大计――便是整个汉家,都或许会在肉眼可见的将来,因这个利器而国力暴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