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下一次还要摸头。
这句话二月红不久之前就说过。
认错但不改。
二月红在这方面相当固执。
丛也瘪了瘪嘴,心里控诉了一下二月红的行为后,将注意力重新拉回正事上,回答二月红的问题:
“我前几天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,一身黑衣,脸颊上带着纹身,看到我和陈皮就跑了,看起来对红府的地形和布局非常了解。”
二月红看到了他的小表情,眼中闪过了笑意,但听到了丛也后面的话,笑容消失,眉头轻轻蹙起,疑惑重新占据了双眸。
“这件事情我的确不知道,等今晚回府我问问父亲。”
二月红心里知道父亲的性格。
独断专横,说一不二。
也许今晚就算是问了,也不一定有结果。
他还是安抚丛也:“别太担心,有我在。”
有他在,就不会让红府出事,更不会让丛也出事。
丛也心中一暖,眉头松开,露出一口白牙:“嗯。”
二月红的眉头也跟着松开,站起来穿戏服,跟丛也说:
“来都来了,待会儿就去包间看戏,你总归也是要登台的。”
“等我唱不动了,你就来接我的班。”
听到了这话的丛也笑开,提醒自己的师傅:“师傅,你只比我大八岁。”
言外之意,二月红唱不动的时候,他也成了一把老骨头……
不对。
丛也的笑容愣住。
眉眼间浮现出无奈。
他不会老,不会死。
他有女娲灵血。
二月红摸着头面上的珍珠,手因为丛也的话顿住。
他仔细一想,自己好像真是比丛也大了八岁。
从前一直以长辈身份自居,都忘记了他和丛也相差的岁数并不夸张。
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少给偷懒找借口。”
二月红只愣了片刻,就出口补充道。
丛也难得没反驳他,默默点头:“行,等师傅不唱了,我就上台接替师傅。”
他是二月红的徒弟。
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他的责任。
二月红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露出了欣慰的笑容:
“长大了。”
丛也:“……”
他这是尊师重道。
目送二月红登台,丛也就乖乖待在包厢里听了一天的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