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呐,那是老虎吧?后面那两只是什么?”
“这些人是稷下学堂的打扮,学堂的人来军营干什么?”
“九殿下来了!快让让!”
霜却在营门前勒停了马,车帘一掀,先出现是两个毛绒绒的脑袋,凑在一起估量着面前的雪地和离地面的高度,后头的雄狮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来,低低地吼了一声,凌珑立刻跳到父亲的背上,滋溜一滑落了地。
脖颈上围了一圈鬃毛的小雄狮跃跃欲试地弓了弓背,飞身一跃就栽进了险些把它淹没的雪堆里,咕噜噜打了个滚,站稳了脚步又朝凌珑的身边蹭了过去,还没挨着它的尾巴就见刚才体型健壮的雄狮一口叼住了凌珑的后颈,迈着大步丢给了它一个你还差得远的眼神。
凌泉嗷嗷叫了两声,扭头去看自己的老父亲,却见人家根本没分给它一个眼神,倒是很想就地卧下来睡上一觉。
车上又下来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人,顺手摸了摸白虎的额头,“这两只雄狮弟子是真分不清,到底哪只是劫财,哪只是劫色?”
凌珑和凌泉好分辨,因为母狮子和雄狮子长得不一样,但是两只雄狮一般人总觉得长得一模一样。
“它们俩声音不一样,你若学了唤灵术,就能分出来了。”车厢里传出一个慵懒的女声,“劫色的音调要稍微低一点,就是要打瞌睡的那只。”
萧若风下马之后快步走到车前,马车的窗帘一垂,随后一个绝色女子出现在了车门处,蓝灰色的眸子在雪地的光芒里多了几分清冷的味道,她挑眉看着一身
甲胄的男子,见过他穿蟒袍时的华贵威严,穿襦衫时的温文尔雅,这么一看,还是穿着战甲的时候最具气势。
东方既白优雅地拎着裙子起身,“军营有没有不准女子入内的规矩?”
“有。”萧若风伸手扶住了她纤细的手臂,“但将军夫人除外。”
来之前她问霜却,她若去军营合不合规矩,霜却说不妨事,她就来了。
她就着他的手跳到地上,有些好奇地摸了摸他胸甲上纹着的虎首,“没成亲的也算吗?”
“算,我说算就算。”萧若风握住了她发凉的指尖,掌心的热度顿时驱散了指尖的寒意,“怎么想到过来?”
这几天雨停了,她应该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晒太阳才对。
“我不出来走走,某些人指不定夜里还要翻多少次院墙。”东方既白挣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胸甲上敲了敲,沉闷的声响回荡,“就你这身手哪来的自信觉得不会把我吵醒?不安好心。”
萧若风瞥了眼周围全被只狮子和老虎吸引了注意的军士,略略尴尬地低咳一声,“怕你还不高兴同我说话,所以……”
本意只是看看她就走。
东方既白哼了一声:“晚上回去我就把房门和窗户全部上栓。”
“别……”萧若风捏紧了她的手,刚想说什么就对上了她笑盈盈的眸子,心里顿时长舒一口气,还有心情作弄他,看来是真的不生气,“锁个院门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