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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昌河更好奇了,“出了多少价?”
“一千万两。”苏暮雨平静地说道。
苏昌河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我记得,杀百里洛陈的单子,酬金是一百万两?”
他当初还觉得一百万可真是天价买命钱,一千万,这是把北离的国库搬出来了么?
苏暮雨却还没把话说完,他看着苏昌河,“一千万两,加大家主的一条命。”
这意思很明显,若是不收下这一千万让人安安稳稳到天启,就要了暗河大家主的命。
“这是在威胁暗河。”苏昌河的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,“他们以为那老头的命是那么好取的,光是暗河的总堂他们就找不到。”
这时,旁边的苏喆敲了敲烟杆,“可人家就寺造来了噻。”
他叹了口气,“搜到单子的那天,人家滴大鸟从总堂天桑飞过来又飞过去,还拉了一坨鸟四在地上哦。”
天启,琅琊王府。
东方既白一边翻着手上的账目,一边吃着厨房刚刚蒸出来的桂花酥酪,一碗甜甜的酥酪下肚,她略略咂嘴,“你说要是把景玉王府的私库抢了,会不会也有这么多钱?”
霜却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,没回话。
实在是这段时间东方既白交待他做的事情太过魔幻了,他一时想不到该说什么。烧了青王府的那夜,东方既白就叫他摸进落羽王府和剩下的几座皇子府,把所有银票和存钱庄的票据全都洗劫一空。
她的意思是,既然他们出钱买萧若风的命,就让他们再出钱把萧若风的命买回来。
至于为什么东方既白能非常精准地告诉他那些东西在哪儿,霜却识趣地没有多问。
“唉。”东方既白合上账册,丢进旁边的火盆里,“不义之财,还是用来做点好事比较安心。”
霜却轻轻拨了拨逐渐燃起的账册,火苗顿时蹿了起来,直到它当着东方既白的面全部烧为灰烬他才将火盆端出去。
“哦对了,昨天和景玉王爷说的那事,今天可以去办了。”
霜却脚步一顿,低声应是,内心毫无波澜。
“接下去还要做什么?”书房里冒出另一人的声音,“又是放火又是抢劫的,不会是要杀人吧?”
东方既白眼皮都没抬一下,“我倒是想杀。”
“还是别了,萧氏皇族一下子死那么多皇子,南诀和北蛮不动才怪。”来人自来熟地在圈椅上坐下,“暗河苏家的杀手退了,看来他们的大家长已经接了你的单子。”
她嗯了一声,眼皮照旧没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