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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玉王府,一听叶鼎之说改日,方子游立刻不干了,“来都来了,怎么能打退堂鼓?”
百里东君也点点头,“不就是里面人多么,大不了我一把毒药下去,管他什么人,全都趴地上。”
叶鼎之挑眉看他,“你还带了毒药在身上?”
“那当然,我娘姓温,温家家主温临是我外公,冠绝榜第四的温壶酒是我舅舅,区区几味毒药……”百里东君伸手往兜里一摸,表情立刻讪讪,“没带。”
他忘了,他刚刚还全身上下摸了一遍,破布都没摸出来,还能有药瓶子不成?
迎着叶鼎之将要叹气的神情,百里东君连忙推了推旁边的司空长风,“你不是拜过那药王辛百草学医么,就不能弄点用得上的东西?”
本就是被拖下水的司空长风无语地瞪着他,那老头硬要收他为徒,他在药王谷也不过学了些治人之术,哪会搞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。
方子游的耳朵忽然动了动,他扭头朝墙的另一边小路上看去,那边有火把的光逐渐发亮,应当是王府里巡夜的侍卫。
叶鼎之也察觉到了有人靠近,心念一转,两道人影不约而同地蹿了出去,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还趴在墙上大眼瞪小眼,一低头就见两人轻手轻脚地放下几个软倒在地的侍卫。
百里东君忍不住冲他们比了个大拇指。
半炷香后,四人穿着景玉王府侍卫的衣装,扯着从他们身上撕下来的布料蒙脸,虽然有点不合身,但这种时候凑合凑合拉倒,他们重新趴上墙头,却见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老人。
白发黑袍,夜风撩起了他沉沉的衣摆,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,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们所在的方向,冷嗤一声:“不过一群小辈,也敢擅闯景玉王府。”
“被发现了,打?”司空长风握住了手里的银月枪。
“打!当然打,难不成还逃么?”百里东君索性抽剑而出,速度之快,连他拔剑的影子都未看清,剑气便已经来到跟前。
那是他父亲百里成风的瞬杀剑法。
易卜冷眼扫过那剑柄上一尘不染的莲花,挥袖一拂,凝聚内力的袖摆如同盾牌一般将他的剑荡到一边,“我道是谁,原来是百里家的小子。”
百里东君一愣,再看自己的剑,暗道一句糟糕。
果然,易卜又看向他身后持枪的年轻人,枪尖银亮,让他不由想起了之前折损在青州的手下,“那你就是司空长风了。”
“原来我这么有名?”司空长风诧异地一挑眉。
“废话什么,打他!”方子游反手拔了流采剑出鞘,霎时间院中剑气纵横,草木在澎湃的剑意之下瑟瑟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