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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的光线不亮,小凌尘渐渐睁开了眼,抱着他的是个很陌生的怀抱,冷冰冰的却透着一丝熟悉,还有一种他很喜欢的味道。
他看向了抱他的人,随后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挤到了一起。
哇!
嚎啕大哭!
东方既白浑身都僵硬了,抱着儿子格外手足无措,外头伺候的人听到里面孩子在哭顿时走进来,却看见几日不见的王妃背对着他们站在床前,手一拂,“没事,出去。”
孩子哭得很大声,侍女相视一眼,低头走了出去。
屋里没了旁人,小凌尘还在哭,东方既白有种想给他也点个睡穴的抽动,可这么脆弱的孩子她怕一不小心给点断气了,只好瞪着他,“不许哭。”
怎料儿子哭得嗓门更大了,哭得她脑仁疼,她索性把他塞回小床里,“我还没说嫌你长得丑,你还觉得我吓人了?”
小凌尘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五官皱在一起哇哇大哭,东方既白无奈地抓着小床的边缘摇了摇,语气狠狠地说:“再哭把你爹吵醒了我揍你知道不?”
哭得稀里哗啦的幼崽猛地打了个哭嗝,一抽一抽的,不知道是因为摇床的晃动还是因为感受到了来自亲娘的威胁,哭声倒是乖乖小了下去。
等儿子不哭了,东方既白松了口气,直起腰的时候眼前有点发黑,她平复了下气息才看向自己的好儿子,这好大儿哭了一阵又傻乎乎地睡着了,她在他脑门子上戳了戳,“你可真是我亲生的。”
东方既白如释重负地在床沿上坐下,床上的男人有转醒的迹象,她又一次点了他的睡穴,这回他睡得更沉了。她叹了口气,脱掉鞋子在他身边躺下来,儿子是来讨债的,倒也不假。
萧若风醒来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,东方既白靠在他左边睡得很沉,怀孕这么长时间倒是把她闷头蜷睡的习惯改了过来,他轻手轻脚地侧过身将她揽进怀里,却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点刺痛,他一低头,微微敞开的衣领下露出了一圈牙印。
呃……这大小,他哭笑不得地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妻子,她怎么突然还偷偷摸摸咬人呢?
对此,东方既白夜里睡醒之后呆了一会,随后撇嘴道:“替你儿子还债。”
萧若风起身后问过侍女凌尘有没有什么不对,侍女便把小殿下大哭一场的事情禀告了。
因为东方既白没醒,李心月这几天便带着女儿暂时住在王府里,只不过主院附近的两间院子给了叶鼎之和方子游,她们母女俩住得要稍远一些。李心月过来看他们的时候刚好听到侍女禀告,便问道:“是不是闻到既白身上的味道饿了?”
饿了?
“他不是嫌我长得吓人?”听到萧若风的转述,东方既白愣愣地问。
萧若风好笑地捏了捏妻子和儿子一样睡得红扑扑的脸,“不是。”
那么小的孩子,哪有分辨美丑的能力,再说了……“你怎么会觉得自己不好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