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谕以为几个玻璃描画的罐子里都是蔷薇酱,打开后才晓得不止这些。
半透明的粉紫玻璃罐里装的是蔷薇花酱,半透明浅绿的玻璃罐里装的是茉莉花酱,半透明深红的玻璃罐里装的是玫瑰花酱,半透明金黄的玻璃罐里装的是桂花酱。
这些玻璃罐看着特别精巧,每一只外面都用金粉描画着缠枝花纹,像各种颜色的整玉雕刻出来的一样。
实际上这么通透的玻璃比整玉更罕见,颜色调得这般姿媚又不失雅正,从上到下一点一点的渐变,实在太罕见了。
颜谕好奇问道:“地方还会进贡这些东西到宫里?”
萧承冀道:“只要吩咐下去,自然有人想方设法的弄来。”
只要不是天上的月亮这么虚幻的东西,哪怕颜谕想吃鲸鱼肉,萧承冀也能让手下那些人给弄来。
颜谕让厨房做了一碟子软绵绵白生生的糯米糕,除了糯米粉和蜂蜜以外,其余调味儿的东西都没有放。
厨房很快送了过来,糯米糕还热气腾腾的,有一点点的粘,散发着淡淡的米香。
她在每块糯米糕上涂了一层花酱,各种口味的都涂了一遍。
这些味道倒是比她自制的要好太多了,不仅酸酸甜甜,还有一股扑鼻的花香,搭配着糯米糕尤为可口。
颜谕尝出这些花酱里加了一些果子调味儿,她只尝出杏子和橘子,或许还有其它,却不怎么能分辨得出来。
不知不觉中,颜谕尝了半碟子的糕点。
萧承冀总觉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肉好吃,但颜谕喜欢这些,她的口味在他看来一直都怪怪的。
她吃得有点多,趴在萧承冀怀里一动都不愿意动。
萧承冀揉揉颜谕的肚子,她身上摸起来倒是软绵绵的,瘦不见骨,
颜谕觉得有点痒,握住萧承冀的手不让他揉。
这几天被关在院子里的醉烟又有事情。
她有点生病了,要大夫来给她看病。
萧承冀倒不管她的死活,他一直都这样冷血。
比起关心醉烟的死活,萧承冀更担心另一件事。
萧嘉善在关家的事情上受挫,一连几个月没动作,风头被萧其睿压了过去。
据说皇帝想给萧嘉善封王。
醉烟生病的事儿也传到了颜谕这里,她知道自已在京城里生存,最好冷血一点儿,像萧承冀这样是最好的。
明知道怎么做省心,她还是狠不下心看着一个人病死,便叫了个大夫给醉烟看了看。
果然是得了风寒,吃了两剂药便好了。
皇帝已经忘了这茬,萧承冀让兴文把醉烟打发了出去,醉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被关起来这些天也没消停,甚至这场风寒还是她故意洗冷水得的,目的就是想让萧承冀去看她。
真把她放出去,说不定还会搅弄风云,联合七皇子做什么事情,得放在能看得到的地方监视。
兴文就将醉烟打发到了一处王府的乡下庄子里,这边女工很多,她在这里勤快点儿,能纺织做工养活自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