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麻庄很凶,他肯定是要让我们陪他一起死。我肠子都悔青了,不该跟他一起玩的。”麻传武说着说着,就哭了起来。
我表情越发凝重。
按道理说,麻庄早上中蛊死了,可要变成凶煞,一天的时间是不够的。
按照三天回魂煞,七天头七煞。
起码也要三到七天时间。
“别掉马尿了。你们碰面时,发生了什么?”我问。
麻传武说:“我看到他飘悬在空中,说来也怪,月光下他投在地上的影子,就是一只硕大的肥螳螂。”
我眼前一亮,不是麻庄索命。
而是,螳螂蛊裹胁了麻庄的三魂七魄,惩罚这五人。
这一场风波中,除了金蚕惩罚人,还有螳螂蛊乘机“兴风作浪”。
有了这个答案,我立刻开了一张药方。
以干蜈蚣、熟地黄、白茅根三者为主,再加益气活血的红景天熬制,连服三天,用来解螳螂蛊瘴气。
如果他们体内有螳螂蛊留下的蛊毒,那就要另开方子,用到特殊的药引了。
我又在三家门口,各张贴一张安神符纸。
“诊费一人十块,药你们自己去买。”我平静地说。
麻仙芝说:“冬生啊,老身服了你。你外婆真有能耐,调教出这么厉害的少年。”
我不想与这城府极深的麻仙芝多说话,便说:“我还要到四处转转,您老先回家休息,路上慢点。”
说完话,我就顺着一条小路,走到了麻大牙,与这三家挨着的地方。
很快,我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。
多年来识药辨虫,我对气味是比较敏感的。
我循着气味寻去,哗哗水流声传来。
是一条暗水沟,前几日大雪,雪水融化,正顺着暗沟流动。
而且,我发现这条暗水沟,是可以连到麻大牙家厨房方位。
我弯下身,用火把照着暗沟,隐隐看到了两块灰砖之中,藏着一个黄色的罐子。
那罐子是用油纸密封,藏得极为隐秘。
我推测,是雪水较多,冲开了盖子上的石头,让这个黄色罐子露出。
我心中猛地一震,十字路口,屋檐凶神位,都是适合养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