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学便去学吧,不要荒废了女红。”他淡声道。
骆晋雪欣喜若狂:“好,我知道的,大哥太好了!”
说完又不放心道:“说好了你可不许反悔,明天我就去买琴!”
然后转
过头去看薛宜宁:“嫂嫂,明天有空吗,带我去买琴吧?”
薛宜宁回道:“明天有些忙,后来大概可以。”
“好,那就后天!”骆晋雪说完,看看薛宜宁与骆晋云两人,心中起念,说道:“时侯不早,大哥嫂嫂早点休息吧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她知道大哥都在和正堂歇息,偶尔才过来这里一趟,所以有心将大哥留下。
听她这话,薛宜宁点点头,交待子清:“让何妈妈一起送姑娘回去,天黑,路上别摔着了。”
子清应下,提了灯笼带骆晋雪出门去。
屋内便只剩骆晋雪与薛宜宁两人。
薛宜宁声音恭敬而温和,问他:“将军可要沏茶?”
骆晋云回她:“不用了,时候不早,让人备水吧。”
这就是要在此过夜了。
薛宜宁没说话,吩咐人备水,自己重新坐下来,缝那件披帛。
骆晋云在一旁看着,什么话也没说。
等备好水,他便进浴房沐浴,随后出来,着一身寝衣上了床。
他既已上床,她便再不能耽搁,于是也去沐浴,回到卧房。
烛影摇红,香气袭人,他将她搂至身前。
薛宜宁低着头,乌黑的长发自头侧掉下来,垂在身前。
这一次,他似乎多了许多耐心,也一改习武之人的莽撞。
后来,他看着她低声问:“这一次可有比之前感觉好一些?”
语气是之前少有的轻柔。
薛宜宁咬咬唇,侧过头去没看他,气息不稳道:“将军明日还有早朝。”
骆晋云明白过来,她并不想和自己讨论这些。
一切对她来说都是责任,如此而已。
那一刻,仿佛周身都凉了几分。
她避着他的样子,如此刺目。
他不禁想,如果此时是那个人呢?
那个让她以命相搏的裴世子?
她是不是就满面欢喜,无限柔情了?
心中那块巨石又横了上来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设想这些画面,这画面明明就让他盛怒,让他忌妒得疯狂。
他盯着她,目光渐渐暗沉。
明日的确要早朝,但那又如何?
似乎是故意作对,他一个多时辰后才停下来。
薛宜宁从头至尾一声不吭,她向来就如此,却是明显的累极,躺在床上很久才缓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