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都说,两个人过日子,不是你压倒我,就是我压倒你。
盛兮晚这样,可不像是能压倒裴瑾风的。
成兰被喊了名字,才抬起头来,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:“姑娘不关心王爷要关心谁?”
从开头,姑娘不就是关心王爷的?
如玫噎住,彻底没了话说。她摆摆手,拿起盛兮晚的衣裳,拿去熨了。
成兰见状,又低头去雕木头。盛兮晚跟她说了,多练练手上的控制力,雕木头是个不错的锻炼方式。
而盛兮晚找到了杨嬷嬷时候,杨嬷嬷正给双喜上药呢。
霍春花在旁边打下手。
双喜脸上其实已经好了,如今用的是祛疤膏——用了也有那么几天了,可一直也没见有什么用。
但杨嬷嬷却不肯放弃,每日仍旧坚持给双喜敷药。
见盛兮晚过来,杨嬷嬷虽眼睛没离开双喜脸上,手上动作也没停,但语气却亲昵:“这会儿怎么过来了?啥事?”
经过双喜这件事,杨嬷嬷和盛兮晚关系其实近了不少。以前想起裴瑾风那一刀,还时不时冷脸一下,现在……反正已经许久都没有冷过脸了。
盛兮晚踌蹴了一下,坐到了椅子上,才问:“嬷嬷知道王爷最近去哪里了吗?”
杨嬷嬷有些惊讶地看了盛兮晚一眼。
手上的动作都忘了。
直到药快滴落下去,她才猛地回过神来,急急忙忙将药抹上去,等一切都忙完了,这才出声:“好好的怎么想起问这个了?是出什么事儿了?不过,王爷不是去山上清修几日吗?”
盛兮晚张了张口,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冒失:这种事情,直接就来问杨嬷嬷,多少显得太急切,也太不合适。
说好一点是关心裴瑾风,说难听点,那就是窥探裴瑾风的行踪。
盛兮晚沉默了。
杨嬷嬷反而笑起来:“怕什么?怎么还不好意思了?”
盛兮晚一时无言,最后垂下眼眸,索性说了实话:“王爷清瘦了许多,我心里有些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。毕竟最近风言风语很多。”
杨嬷嬷将药收起来,又在铜盆里洗了手,才拿过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:“王爷既然主动交出权利,必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,姑娘不必担心。倒是姑娘也瘦了不少,应该好好休养。”
盛兮晚听见这话就知自己问不出什么了,张了张口本想告辞,却还是忍不住:“若是有什么事儿,嬷嬷别瞒着我。我兴许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。”
杨嬷嬷失笑:“放心,不会瞒着你的。只是,今日王爷怎么没留下你在跟前?”
说到这里,杨嬷嬷也微微皱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