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烈也道:“慧儿,你不必担心,有我在,不会让那疯婆子伤你们半分的。”
此时,父女俩才察觉出江氏的不对劲。
只见江氏木然地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,脸上连个表情都没有。
再看江氏的嬷嬷,揉着头站在一旁。
“老爷,小姐,适才有个歹人,跳进包房打晕了奴婢,夫人她定是被吓到了。”嬷嬷蹙眉道。
韩烈和姚锦瑟一听,全都紧张不已,忙上前拉住江氏的手。
“慧儿,你怎样?要不要看大夫?那歹人可有打伤你?”韩烈关切地问道。
江氏的眼眸这才动了动,看向韩烈道:“没出什么事。是一个小贼,跳进来吓唬了我,我给了他一锭银子,将他打发了。”
嬷嬷揉着头,疑惑道:“一锭银子就能打发的事,干嘛打我头啊?真倒霉啊!”
听江氏如此说,韩烈父女俩才放下心来,
姚锦瑟给江氏戴上一顶帷帽,搀扶着她走下楼。
不消时,他们一家人便乘着马车驶到了一处宅子。
这座宅子比先前那座略小,位置稍偏。
韩烈一面拉着江氏进门,一面解释道:“这宅子,有些委屈你们了。你们且先凑合住着,待过些时日,我再给你们找个合适的住处。”
江氏的脸上看不出悲喜,只是沉默不语着。
姚锦瑟柔声道:“父亲,我们母女没那么挑剔,只要我们一家人能日日在一起,便是最好的了。”
韩烈欣慰地笑了,“女儿真是为父的小棉袄啊,说的话都这么暖人心。我能有这么个女儿,真是有福了。”
父女俩说说笑笑间,将江氏扶进了卧房。
紧接着,韩烈和姚锦瑟又张罗着让下人去收拾,去准备晚饭。
忙活了好一会儿后,韩烈来到卧房,坐到窗边,温声道:“慧儿,你可好些了?”
江氏扯着嘴角笑了一下,“我没事了。只是今天遇到这些事儿,有些被吓到了。”
韩烈拉过她的手,温柔地摩挲着:“徽慧儿,你今日受委屈了。我对不住你!”
江氏眼眸一闪,换了温柔的声音道:“夫君,你我本是一对有情人。可现在却只能如此,整日里偷偷摸摸的,还要提防着她,一把年纪,搞得像偷人一般。”
说到这里,江氏硬挤出几滴眼泪,从袖口抽了帕子,装模作样地擦拭着。
韩烈心疼地将她拥在怀里,“都是我不好,我对不住你,让你受委屈了。以后,我一定让你坐上韩夫人的位置,咱们堂堂正正的。在不让你受半点委屈。”
江氏使劲闭了闭眼睛,挤出了更多眼泪,“我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啊!像个过街老鼠一般,东躲西藏。”
“一把年纪了,还受这种侮辱……”
韩烈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,“慧儿,你莫哭了,哭得我心里难受。”
韩烈又哄了老半晌,江氏才渐渐止住了哭泣,她擦干了眼泪,定定地注视着韩烈道:“夫君,我实在是一天都等不了了。”
“你既然想让我做名正言顺的韩夫人,那不如,你现在就将她给杀了吧!”
“她一死,我便是韩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