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合约的事情,就不得不问问老熟人了,自从上次一别,她们便各自忙碌,杭澈朝童年扬了扬下巴。
忙碌的宋律师刚从法院开庭回来,那边龙兵也跟着进门,不知道为什么,这位冷面律师是真的非常冷酷,宋知来公司这么久了,好像从来没见他放下身段和大家一起笑过。
永远都是径直走向办公室,今天看来收获不错,身后的三个助理一人拎着一个麻袋。
“哇,这不会是原件吧。”一位同事感叹。
拎着麻袋的一位助理得意地往桌上一扔,咚的一声,“今天开了六个庭,破纪录了吧?”
一群欢呼和起哄声,夹杂着鼓掌,其余两个助理上前,“开心什么啊,这么多材料还不是我们整理。”
同事们眼神交流,示意他办公室也许能听见,那人瞅了眼隔壁,“怕什么,没我们,谁给他整理材料。”
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,这位同事说话夹枪带棒的。
宋知刚坐下,黎浦正从走廊尽头拿着刚打印好的文件走了过来。
一脸的愁云惨淡。
“又怎么了。”年纪轻轻不应该朝气蓬勃嘛。
“得了红眼病。”黎浦拿着文件恶狠狠地看了眼隔壁。
原来是听到了刚刚那些炫耀的话,宋知摇了摇头,准备整理早上庭审结束的材料,她一边整理一边把材料分成两份,抽出最底下的一沓递了过去。
黎浦茫然地接过,“这不是之前提交的网络隐私权的案子吗?”
之前他们接到一个客户的委托,有人在网上曝光了她的身份信息和工作单位,使其备受困扰,但是由于是多平台网络匿名,所以也无法找到侵权方,但通过调查对比,三个平台的曝光者应该是同一个人。
宋知接到委托后,先起诉了三方平台,要求披露侵权人实名信息,后面的材料整理由黎浦来整理提交,这样的案子并不复杂,主要是耗时,因为先要通过平台再到个人,难免迂回。
也正是由于维权困难,时间较长,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放弃,但这种放弃,有时候也是一种纵容。
当违法行为得不到惩罚的时候,就会像青苔一样蔓延。
宋知把手里的文件归类好,按上文件夹,“我今天去区法院开庭,结束正好碰到了陆庭,她说这个案子现在不太好处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黎浦拿着材料很疑惑。
“因为有两个社交平台信息不一致,电话号码不同,所以可能要拆分成两个案子。”
“可是明明就是一个人啊!”小徒弟很激动,他可是整理了很久的材料,核对了三个平台的信息啊。
黎浦大脑高速运转,提出靠谱性疑问,“那如果可以证明这两份信息是同一个人呢?”
宋知放下手里的文件,“按道理说,是可以的。”她拿着杯子起身走到黎浦身后的饮水机,“但是下周三不是要开庭了嘛,这样一耽误,可能就要重新排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