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金和木楞回来之后,又得知原来和善坊打火队也有两个人被抓了。
除此之外,前去义务救援的还有春景坊、德靖坊、建业坊等几个坊的打火队,这几个打火队也有队员被抓,甚至是人赃并获。
建业坊打火队的一个队员,甚至是吞了两枚金戒指,后来回到家中,一直没有排出来。这队员想,大概是因为平日吃的油水太少了,心急之下喝光了家里仅剩的油,可肚子里还是一点反应没有,翻来覆去,睡着不觉。
等到开封府衙的军警来抓人时,这队员不免有些窃喜,抵赖说:“捉奸捉双,捉贼拿赃,你看见了吗?你有什么证据?没有的话,凭什么说我偷东西?”
军警开始竟被唬住了,又说:“项六海指认了你。”
“他是诬陷,分明是他趁机偷了东西。”
军警正在踌躇时,这队员不小心放了个十分响亮的屁,紧接着开始拉了起来。
一地的屎尿,那戒指此时竟然被拉了出来,当场军警人赃并获,拖着那队员便带走了。
据说,带走的时候,屎尿沾了一身。
更甚者建业坊打火队尚有五六个人,而且趁着起火,他们竟然合伙企图偷出佛堂之中的一尊佛像,据说那尊佛像是镀金的,底下莲花座是上好的玉石。
不过因为佛像太大,当天夜里他们没能带出去。
这件事情很快传开了,由此坊间又多了一个关于打火队员的笑话,建业坊打火队的队长十分生气,当场拍烂了队里吃饭的案子。
木楞管理严格,因此手下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类事件,日前的章二虎还是头一次。
其他打火队确实偶有发生类似的事件,因此多年以来关于民间打火队与各坊民众的拉锯也从未停止,后来有的坊甚至解散了打火队,因为打火队的风气不好。
和善坊打火队的头领张老鹰也前来找木楞商量,他手下也有两个队员被抓了。
“我手下没管好,他们是罪有应得,我们这次恐怕是要全完了吧。”张老鹰幽幽叹了口气。
木楞也跟着在心里叹气,他明白张老鹰的担忧,这次打火队里出了几个盗贼,势必要引起官府对于打火队的非议,甚至是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,打火队可能会被整体制裁。
一番长谈,木楞和张老鹰皆是唏嘘不已。
不过,至于要怎么救环饼,众人皆是一筹莫展。
李真金思来想去,还是只能去找那个人了。
自从前段时间的盗贼风波之后,和天楼的白员外侥幸脱身,如今他已经躲了起来,旧日的宅院已经转卖他人,汴梁城里也打听不出这个人来。
要是想找到远二郎,真金一时没有了门路。
之后他又打听到,唐府自从烧光之后,举家搬到了城郊的一所宅邸中。
可是这宅邸在哪里,市井平民中,无人知道。
这时,远二郎却找到了李真金。
有人告诉真金:要想救环饼,去杨青酒家。
路上,真金一直默默观察着来人的样子,细看他虽是男人装扮,可是举手投足间,又多了一种脂粉气,想来是个女子。
或许一切都如张择端猜测一样,远二郎也是个女子。
杨青酒家的雅间里,远二郎一样是男人装扮,眼神之间,也更多锐利和从容。
“或许我有办法帮你。”远二郎开门见山。
“不知道远二郎,有什么条件?”真金照旧是称呼她为远二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