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可眉梢一展,明亮的眸子闪耀着无限的疑惑,慢慢移动的眼神,将姹讶心情传向了刘忙,顷刻间,刘忙的脸上映出惊慌失措的表情。
“欧阳哥没打算要离开向阳村,这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呀?”
面对着刘忙惊慌失措的脸庞时,胡可发出了清晰的质问声音。
简陋而又拥挤的屋子里,瞬间被浓重的寂静笼罩,气氛在所有人为难的神态中变得异常的孤冷。
山村的夜仿佛格外的昏暗,没月亮的暗色从破旧的窗户外面倾斜,却被骤亮的灯光阻隔,漆黑里只有几棵老柳的魅影。
欧阳华虎着脸,把心里的全部不悦挤在了净色脸上,显得尤为愣懵,平视的眼神渐渐地映出了寒光。
他继续着不动声色的静坐,却把最寒蝉的孤傲释放得玲离尽致。
刘忙撇了好几次嘴角,最终还是没办法的解释道。
“我是听张嫂说欧阳哥可能要离开向阳村,那位冯丽美女同志傍晚的时候来向阳村找欧阳哥,我真的很担心才想出了这个笨办法。”
由于万分的紧张和及其为难的情绪,刘忙说话时已经大乱了方寸,遣词造句错误百出,但总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表达清楚了。
欧阳华紧抿着嘴唇,继续着淡定神态,但思绪并没有停止活跃,自己被人盯梢注意似乎成了不可改变的事实。冯丽是傍晚时分到达向阳村,而讨论的话题,除了张嫂知道之外,其他人不可能了解到,可是刘忙的消息传递,似乎表明张嫂并没有立即透彻。
“既然是听来的,又没得到印证,你就不应该召集大家做这些无意义的活动,你看,现在让我怎么收场吗?”
胡可坐在床沿上,双手向前一摊,好像满腹的牢骚。
之所以胡可要发脾气,是因为刘忙和尤福顺以胡可生气为诱饵,将欧阳华骗到了胡可家,计划以胡可的家庭变故,贫穷寒酸为现实条件,逼着欧阳华留在向阳村,必须完成项目投资。
“这事你不用担心,欧阳哥要怪就怪我一个人,跟你们几个没多大关系。再说了,你的家庭情况欧阳哥早就了解清楚了,没什么不好意思的,咱们几个的日子相差无几。”
刘忙的低沉话语还没说完时,居然提前低下了头,仿佛也开始陷入了为难情绪中。
“不是我担心被欧阳哥看笑话,而是我觉得这么做有点小题大做,这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。”
胡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忙,气急败坏地勾下了头。
刘忙怒容满面,巨睁着双眼,将凶巴巴的表情呈现在脸上。
“有什么可笑话的?你老婆嫌弃贫穷跑了,我老婆由于我画画不务正业离家出走,咱俩有着相同的遭遇,猪能嫌弃乌鸦黑嘛!”
“正因为我老婆跑了,我才无脸见人,也正因为贫穷我在村里矮人一截,这倒好了,连欧阳哥都要看我的笑话了,你让我以后在大家面前怎么抬头?你老婆离家出走,那是你画流氓画惹的祸。”
“那是艺术,何来的流氓画,我觉得你真是个乱七八糟的人。”
“艺术可以用很多方法体现,总不能每张画都是没穿衣服的女人吧!一丝不挂的仕女图也不打紧,问题是你干嘛非要画一模一样的女人,这不是耍流氓又是何种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