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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仅敢看你,还敢亲你。。。”流景的话在耳边响起,艳骨痴痴笑了出来:“傻子。。。”
“艳骨。。。”流景忽然惊醒,倒是吓着了艳骨
“我在。”艳骨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头顶传来,流景眼眸向上看,果然见他惨白的脸。
“艳骨。。。”流景迅速腾起,翻过身掀他衣服检查:“还疼吗?还有哪里出血?”
艳骨拉过他颤抖的手,捏着手心握着,摇摇头,温柔道:“没事了,别怕。”
“没事了。。。没事了就好。。。”流景低下头,眼泪却不争气的掉。
艳骨心惊,更是心疼:“怎么又哭了?”抬手想擦他的眼泪,却被他一手抓住,压在了床上,而流景也顺势跨坐在他身上。
艳骨想提醒提醒他,这姿势有些不妙,却听见流景说:“不行,我要看看。”
艳骨细眉轻佻,痞气道:“你要如何看?”
流景另一只手去解他衣带,镇定道:“脱光。”
哈。。。艳骨就随着他去了,只是后来,艳骨就不知道这好端端的查看怎么就成了那回事,流景伏在他身上,贴着他胸口剧烈的喘息,腰却不停摆动着,艳骨搂着他光滑的背,上下抚摸着,像是在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!
。。。。。。
狐禾从天庭拿了药回来,站在门口,却听见流景的哭声,说着别怕他在什么的,狐禾拽紧了手上的仙丹,从太上老君那拿的药,此时此刻,应该是没什么作用了!
狐禾落寞的笑了笑,转身离开,可他却想不到流景会来找他,那时他在饮着茶,今日的事,让他的思绪回到很多年前,那亲眼见过的一幕!
艳骨今日全身流血一事,已经让流景明白他们之间的过去,经历的恐怕已经不是他能想象的,但还是想知晓,那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
狐禾在房间淡定饮茶,神色思虑的样子,见他转着茶杯,一副心不在焉却依旧迷人的模样,狐禾的房门打开着,像是在迎接什么人又像是在等待什么人。
虽然如此流景还是敲了门再进去,狐禾抬眼淡淡望过来,双眸无意,却波澜壮阔。
“什么事?”狐禾轻声问。
“我想知道,因何艳骨会全身流血不止?”流景不请自坐在他对面,看着狐禾又垂下了眸。
“流景。。。”他忽然喊,然后抬起头,目光闪烁:“你是不是都喜欢挑着人家的伤疤问你想知道的事?”流景此时,眉头蹙起,虽然面带红晕,可先前那幕,让他还在害怕。
流景一愣,呼吸都漏了一拍,他说的伤疤,是不是猜到的那些:“艳骨曾经。。。遭受过剥皮。。。是不是?”
狐禾握着茶杯的手指蓦然收紧,心头因这句话揪在一起,他的心又疼了,多年前的那一幕,就是几百年来无时不在的噩梦,就算不想起,也在记忆深处折磨着,他闭上眼,睫毛颤抖:“我弟弟的事。。。你知道多少?”
流景拳头握紧。。。原来真的。。。“清楚全部。”
第61章61
狐禾睁开眼睛,视线望向流景,却好像通过流景看到了多年前:“他转世为安歌的时候,关于先前的记忆并没有消除,所以他是带着自己是天神,却在遭受剥皮之痛时无能为力的记忆经受这种痛,流景。。。他是我弟弟,差不多一百年了,我却没听见他说过一句话,可却在他死的时候,感受到他的害怕与善良,他在最后一刻,希望我走。。。可我哪能走,父母不在,他就是我最后的念想,他若是死了,我还活着做什么。。。我杀了那个猎户,本以为能随着他去了,天谴来临的时候,我终于笑了,可还没有解脱。。。”狐禾默了默,声音哑了下来,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,已经潸然泪下:“他生而为狐时,将近百年,我没听见他说一句话,等到自己以为能解脱的时候,他却以天神的身份降临,那是我第一次听他叫我哥哥,可也只有一次,他替我挡了三十六道雷劫中最厉害的一道。。。用一道雷,偿我百年照顾。”
艳骨说狐禾与他关系好,其实也是因为这个,在不知是何原因致使艳骨投生成狐狸的时候,与狐禾成了同胞兄弟,他为狐禾挡下那道雷劫,这里边的情义,流景已无法揣度。
他好看的眸在泪水中波澜,雾气蒙着,始终看不清,流景想去擦他的泪水,可以何身份去擦,终是只能将手放下:“这也是他天命的一部分吗?”经受剥皮之痛,以至于归位后,仍旧放不下那过去,每到这日,便会全身出血,仿佛再临剥皮之时。
“天命?”狐禾冷笑:“等你记起全部,到那时你再来想这句话,看看是否是他的天命。”
为何又是他?狐禾成仙的事,已经是几百年前,可他与艳骨,不是上世才认识吗?流景疑惑的问:“那我要怎样?才能记起过去?”没有哪个时候,有这样强烈的想法,记起过去,找出问题所在,让艳骨脱离这种苦痛。
“这是你的事,你走吧,我确实待见不来你。”即便是知晓他与过去真的不同,狐禾也无法放下过去,像艳骨这样放下心防。
流景闻言起身,却在走时,说道:“若真是因为我,我会用尽所有办法,偿还他。”
狐禾冷笑,残留在眼睛里的泪水落下,偿还,谈何容易?
艳骨还在休息,他的脸色依旧苍白,他承受着那惨无人道的剥皮之痛,只能任着血液流失,这种伤害,即便是天神,也无法抵挡。
每年都要经历一次,在那之前,他是怎么过来的?与景钰在一起的时候,他也是知晓的吧,他可曾安慰他,拥抱他?让他别害怕?流景不敢承认那私心已经到了这种地步,想要艳骨依靠的只是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