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。。。他还真把这茬忘了,翟律道:“王叔向我打听你,还找了你的画像,以王叔的本事,他若真不愿父皇也不能勉强他,可你直接把王叔的后路堵死让他非娶你不可,王叔若计较起来,数罪并罚,你恐怕刚过门就要进冷宫。”
“这个结果可会比一直待在陆家差?”翟律深知翟南的性子,句句说到点上,那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并不是个善茬,可那又如何?他自己这些年想一步行一步,战战兢兢,而人活在世,总有冲动的时候:“我喜欢他,可做不到看着他和别人卿卿我我,不喜欢男人,让他只喜欢我便是。”
这大言不惭的态度真让翟律傻眼:“偶尔瞧着你和王叔真挺般配,同一类人,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,都是为了达到目的能付出一切,你也别怕,王叔提起你时并未露出厌恶的神情。”
陆池顺着这话略作想像,那个总是冷着脸的人露出这副表情会是什么模样,可一想根本停不下,他觉得很是可爱。
翟律看着他的眼神像看着傻子:“你高兴疯了?”
陆池稳了稳心神,借着喝茶的动作挡住越弯越翘的唇:“阿律,我想见他。”也想和他说话。
翟律无奈道:“你家那个不愿的事我能说了算?”
这句你家的暂时取悦了陆池。
翟南目前还不知道自己被翟律卖了,依旧关注着把他坑了的未婚夫。
关于陆池的一切在他回京后的第五日经由刘念的手送进了王府。
“陆池从过军?”
刘念答:“只有一年,后来陆国公找到他,将人带回应京后托兵部销了他的兵籍。”
搜集消息的人唯恐有遗漏,将陆池的籍贯生平都写的一清二楚,国公府看不起陆池的原因无非是因为陆夫人出身小商家,一无利益可图,二无高枝可攀,一场露水姻缘多个争夺家产的对象,正房能高兴才是傻,如此看来,陆商几人百般刁难,只不过是把真实的一面表达出来。
翟南一哂:“这个老糊涂。”
刘念颔首道:“国公府里日日硝烟滚滚,怕也是老国公造的孽。”
为何过了十六年陆国公才把人找回来这点无人能知,可陆池回府不到半年陆国公就忽然暴毙,本就因他们的到来而不舒坦的正房正好有了借口拔掉这根刺。
翟南出身皇家,对这些伎俩不可谓不熟悉,但陆池能从尔虞我诈中躲过明枪暗箭,此人就决不能小看。
翟南懒懒地把信件往桌上一扣,意味不明道:“终究要去会会。”
翟南在府中休息一旬,第十一日便恢复上朝。
因着他是亲王,马车哒哒直接将人拉到朝房外。
翟南坐在车内假寐,马车停了也未睁开眼,回京十日不曾露过面,翟南能想像那些个大臣如狼似虎的面貌,怕是他前脚从马车下去,后脚就得被这群老男人围攻。
随从也很明智的没有叫他。
翟南的举止蕴含的意味太过明显,无论是不怀好意还是真担心翟南的士官都没有动。
那辆马车就成了众人眼中最显眼的一个摆设。
开朝钟响,皇帝入殿。
翟元帝看见位于百官前面的翟南挑了挑眉。
接受百官朝拜后,翟元帝直接对翟南说:“此次平定巫乱长平军功不可没,其他的奖赏已由兵部下发,你居首功,要何奖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