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长龄仿佛看透郭文的想法,笑道:“郭文啊,有个消息要告诉你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前几天祁书记找我谈话,特地提了一嘴,他可能要离开海洲了。”
郭文大喜过望,“孔叔,那是不是说我以后有机会…。”
孔长龄摇摇头,严肃道:“要是祁书记离开海洲,我看你啊,这辈子恐怕永无出头之日。”
“为什么啊。”
“你想想,你父亲毕竟是被祁书记拿下的,那你就属于政敌的儿子,就算他大度,不跟你计较,但他下面的人呢?他提拔的亲信呢?会不会对你有想法?
再说人家不是下台,离开大概率会是高升,再加上人家老师还在海洲呢,还是市委副书记,以后搞不好会成为市委书记,谁敢冒着得罪他,得罪他老师的风险,来提拔你?
另外,按照咱们得政策,你父亲毕竟是触犯刑法,虽然咱们是少数民族,但依旧对你们进入政府部门多多少少都会有影响,而且你父亲留下的政治资源不多,就算想帮你,也怕有人上纲上线啊。
所以你想要突破这层障碍,只能走祁书记的路子,他放过你了,你就能一脚跨过这一步的可能,否则啊…。”
郭文愁上心头,“孔叔,那我岂不是永远没机会进入政坛了?”
孔长龄笑而不语,而是点起香烟。
郭文一见对方如此做派,顿时明白过来,“孔叔,您一定有办法对不对,还请您教我。”
孔长龄悠悠开口,铺垫了这么多,这才进入正题,“办法嘛,不是没有,就看你愿不愿意做了。”
“只要能上去,就算让我给祁同伟负荆请罪我也愿意。”
别看郭文在村里依旧风光,可这借助的都是他父亲和老太爷的余威。
等老太爷一走,以后谁还在乎他是谁的儿子?
至于娘家?他姓郭不姓孔,人家也有自己的亲孙子,外孙显贵的前提是你父族强大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再迟钝,他也能感觉到那些人微妙的变化。
就比如以前村里年轻一代谁不仰望他,看着他就得点头哈腰。
现在猛地窜出一个名不经传的郭涛都敢跟他对着干,还拉着他的小爷组成联盟,弄的他灰头土脸,备受打击。
他是越发明白,没了权力,真的狗屁都不是。
孔长龄笑着摆手道:“严重了,不用负荆请罪,就是一件小事,你们郭村最近不是失踪了不少人嘛。”
郭文抢着说:“我已经在全力调查了,一定会给祁书记,给县里一个交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