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陆将军,那是何等人物啊,满京城的闺阁贵女哪个不想嫁他,难怪他连大盛公主都看不上,原来竟是喜欢男人啊!”
虽然大盛民风开放,分桃断袖并不稀奇,可但凡了解这位陆二公子的都知道,那是除了打仗对任何人或者事情都不感兴趣的。
当年有多少媒人最后生生被吓得不敢登陆府的门。这位爷明明那么顶着那样一张英俊无双的脸,可总是面挂阴云,桀骜冷峻,任谁都不敢靠近。
如今这样一传,好似也就都能解释的通了。
歌姬舞妓们一通分析,最后纷纷垂头丧脸。“这辈子啊,咱们是没戏喽。”
“赶紧干活去!做什么白日梦呢,就算陆将军真喜欢女人就轮到你们了吗?那可是连皇上都惧怕三分的人物,真是什么梦都敢做!”妈妈骂骂咧咧用手中的扇子赶走了聚首闲聊的姑娘们。
而就在隔壁,一双骨节颀长、指尖敷着薄茧的手蓦地放下茶杯,在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音。
“下回换个地方。”
凌霄轻笑一声,“人家说的也没错。谁知道堂堂枢密院正使、禁军总督一品骠骑将军,竟然喜欢那种又冰又冷高高在上的。”一摘了面具,眼神全剩下了不正经,“硬邦邦,冷冰冰,有什么意思?”
陆潇年心底冷嗤,讥讽一笑,“是没意思。”
他还以为他能硬多久。
而事实上昨夜的祁岁桉最后车欠得像水在自己的臂弯里一漾一漾。要不是他一直单臂把他环月腰捞着,他都能融化滴落进身下铺着的绸缎里。
原本冰冷如水的申提,第二次时就已经完全被暖好,而且很快就越来越灼。
放下茶杯,陆潇年沉垂望着自己捏过茶杯的手指,饶有兴味地轻轻捻了捻,仿佛指尖那滑膩紧拾的感觉至今还在。
明明又软又烫。
所以世人无人知晓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九殿下,竟有那样的一面。
只有他知道。
凌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只是看他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,唇角微挑。
他纳闷道:“没意思你把人藏起来?”
陆潇年抬了头,转头望了眼窗外,没打算理他。
凌霄忽然眸光一亮想起来什么,凑近道,“哎,你问没问他,当年那西梁王到底有没有……”
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,就被对面投来的目光截断,全堵在了喉咙里,噎得他不上不下。
凌霄不自觉吞咽了下喉咙,好半天才假装无事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也转头往窗外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