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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风式的茶楼包间雅致精美，榻榻米坐起来也很舒服，林霄点了一壶菊花茶，两种坚果茶点。服务生把茶品摆好退出去，障子门无声无息地合上，几只展翅欲飞的仙鹤在门上活灵活现。

司徒月的目光从墙上的仕女图上收回来，发现对面的林霄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。

咳咳。她危襟正坐。

林霄拿起茶壶，给她斟了半杯。透明黄的茶汤在白瓷杯里打着旋儿，芳香中带着几点甜，也不腻人。

“谢谢。”司徒月有些紧张，两只手捧起茶杯，“烫，烫，烫。”

林霄看着她，笑意更浓：“捏耳垂儿。”

司徒月下意识捏住了耳垂儿，手指不疼了。脸更红了。林霄用小镊子夹起一块绿豆奶糕放到她的碟子里：“这里都是茶点很好吃，尝尝。”

司徒月局促地点点头，很老套的用咳嗽作为开白：“你想当面咨询什么？”

林霄把自己陷在舒适的座椅里，头歪着：“现在报警来得及吗？”

司徒月眨眨眼：“你想好报警了？”

林霄点点头。

“把伤势鉴定给我看看。”

林霄打开手机，递给她。

好多项的确诊，司徒月越看越心惊：“韧带断裂……踝骨刺穿。髌骨……粉碎性骨折？”

林霄拍拍自己的右腿：“不久前，这条腿才能打弯。所以，我回不去了。”他说得云淡风轻，像是在说晚上不想吃某样菜一样。

司徒月不知道自己流露出什么表情，引得对面的青年会心一笑：“你是在同情我吗？”

“没，没有。”她遮掩了一下自己的窘态，故作镇定，“你要报警的话，需要一份法医鉴定书。然后。其实这事不太好办。”

“怎么说？”

“如果你当时就报警了，现场保护的好，警方可以根据调查现场锁定嫌疑人。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。”说到这里，司徒月想了想，“你有怀疑的对象吗？”

“我的B组。”

司徒月不明白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一出剧目的排演，男女主角都会配有第二组，我们叫‘B组’。我是A组。在A组主演无法登台的时候，就会让B组上。但事实上，基本没有B组什么事。”

“你受伤后，你的B组取代了你的位子吗？”

林霄点点头：“除了我，只有他能跳。”

“所以，从利益上讲，你的B组是受益者。”说道正题，司徒月是非常认真的，“假设可以立案，作案动机是成立的。”

“利益吗？”林霄问道。

“当然是利益。虽然说起来挺蠢的，但我看过很多为了前途和利益迫害他人的案例。”

林霄垂下视线，哼笑：“是很蠢。”

“林，林……”

“我不叫林林。”

司徒月有点气自己的笨拙，不过是叫个名字，怎么还结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