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正在哭泣的王怡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,可是刚刚见识到陛下盛怒的盛淮却深刻意识到,这件事已经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。
一旦证据确凿,按照今日陛下的态度,他的独子很有可能牢底坐穿,更糟糕的结果便是连他也会被迁怒。
“老爷,你想想办法啊,牢房那环境,咱们川儿哪里受得了?”
见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还在担心这些东西,盛淮更是恼怒,一掌拍在桌案上,怒道:“都是你惯的?他好生生为何会掺和进这种事里去?考题到底是哪里来的?给我说清楚!”
王怡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,吓的一哆嗦。
见她只知道哭泣,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,盛淮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小厮,他是一直跟在盛百川旁边的书童。
“你来说!”
“回……回老爷,小人也不知道,只是有一日少爷从酒楼里出来,便兴高采烈地说这次考试有把握了,回府后取了一大把银钱。”
“他取了这么多钱,你会不知道?”盛淮一脸严厉地看向王怡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,他只说看上一台好砚,我想着都是为了读书,便……便支给他了。”
盛淮恼怒她的愚笨,他往常一直喜欢她的小意温柔,可是如今一旦碰上大事,便全然没了主意。
终究不是世家培养出来的贵女。
盛淮略带厌恶地扫了她一眼,便摆手让他们都出去,自己想一人静一静。
可他从午时坐到夜幕降临,派出府外打听消息的人什么也没打听到,只知晓盛百川被抓进了大牢,负责此事的人都三缄其口,什么都打探不出来。
他连晚饭都没有胃口吃,便让下人准备马车去拜访同僚,可他接连去了好几家同僚的府上,不是家中无人,便是无暇接待他……
这是同他划清界限,不想被他牵连。
连续吃了几个闭门羹后,盛淮也不免感慨世态炎凉,可是无论是为了什么,他都得将儿子救出来。
他知道,最好的,最能够救他盛家的人,只有一个。
于是次日盛淮一大早便守在了陆府的门口。
他也不知晓他在门口等候了多长时间,等他被迎进府中的时候,便见陆幼卿已然坐在主位上等着他。
不知为何,盛淮总觉得陆幼卿的表情似是早有预料,她似是早便设好了陷阱等着他踏进来。
这种直觉莫名其妙,且笃定。
他的心开始不断地往下沉,沉到深不见底的悬崖,连一早便准备好的话语都忘记该如何说出口。
陆幼卿淡漠且深邃的眸子望向他,紧抿的唇微微上扬,那弧度几不可察。
但盛淮却从中感受到了对他的嘲弄与蔑视。
“我知晓你为何而来,”陆幼卿嗓音低沉,“我也可以明确告知你,此事我的确可以办。”
盛淮心猛地一跳,还未等他开口,陆幼卿便打断了他。
“问题在于,我为何帮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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