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想稳住水军的局面,就要换蔡瑁、刘磐等人来统帅。
这两人当然也不是周瑜的对手,但只要坚守,凭周瑜的兵力拿他们也没办法!
同样,黄祖这个人太过鲁莽,而且有些死犟!
这样一个人坐镇江夏,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好处。
相比黄祖来说,黄射显然更为可控。
把黄射推到台前,符合他们以后的利益。
两相结合起来,就让他升起了给黄射助力的心思。
此时他说着,见黄射还有些犹豫之色,便继续蛊惑道:
“公礼兄也莫以为此举不孝,须知江夏作为荆州重镇,刘牧绝不会放弃此地。”
“黄氏要想久居于此,便不能如此独立,必要向刘牧示好。”
“黄公已经年迈,思绪难免顽固,公礼兄既能虑此,岂能不思解决之策?”
“再者,公礼兄此举亦是为黄公安危考虑,今日之战兄也能观之,战局危险,绝非寻常。”
“黄公已至颐养天年之时,兄岂能忍观黄公在此厮杀?”
“此举虽有违人伦,却是一片孝心,便是黄公知之,又如何能苛责贤兄好意?”
“还望兄细细思虑,莫要因一时犹豫,而至于大祸临头啊!”
黄射此时已然酒意上头,正是酒壮怂人胆,若是以往的他,听着这话,必然唯唯诺诺,不敢应之。
可是此时听得秦瑱之言,不由暗想,他爹确实已经老迈昏聩,想不清楚关节。
一边是整个家族的兴旺问题,一边是他父亲的冥顽不灵。
想一想便能知道那一边是正确的选择!
想到此处,他心中热血一涌,一咬牙便点头道:
“先生此言有理,此事虽悖人伦,却是解决之道,既有益于家国,亦是尽孝之道!”
“射即为人子,带我现在回去,将此信写罢,连夜送过江去,便向刘牧求援!”
说着他便强自撑着身子,摇摇晃晃便要离去。
秦瑱一见此状,便将他一把拉住道:
“何须如此,极为国事,吾当代劳,营中又非没有纸笔!”
“且待吾与黄兄代笔,待兄看过之后,再行发出。”
“这般若是黄公责问,兄便全部推给瑱既是,反正在下乃是外臣,料想黄公也不会与我为难!”
他既然要用计策,自然不可能让黄射独自承受黄祖的愤怒。
左右他是个使者,黄祖要怪就怪,他只要能完成任务就好。
而黄射听得秦瑱一把责任包揽过去,一时便是心中感动道:
“射与先生相交,实乃平生之幸,便依先生之言就是,若是吾父怪罪,吾自当承之,绝不让先生为难!”
说着,他便唤人取来纸笔,又让秦瑱写了一封军报,连夜朝着襄阳方向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