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隆!
一道电光横贯天际,在天空中分散成无数条细小的雷蛇,肆意翻滚舞动。
不知何时,浓密的乌云已经笼罩了这一片天地,黑云压城,乌云一眼看不到边,横亘不知几百里。而随着黑云压境,整个青州城也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。
不过这样的天气并没有给青州城的人带来太多的困扰,这是正常现象,每到这个时节不下一两场暴雨他们是不太习惯的,当天空刚刚阴下来的时候,摆摊的人就已经开始急匆匆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。
居住区,晾晒在外面的衣服也被迅速的收起。
原本热闹的街道、集市在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内就变得空荡荡的几乎很少看到人烟,但是这对于有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身后背着长条木匣的黑袍人身形隐蔽在阴暗的角落中。
原本藏在这个角落,在这热闹的集市中是非常不起眼的,几乎没人会在意他,可是随着人群各回各家、各找各妈。他就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扎眼了。
“该死!原来变化了这么多么?我都没有留意!”
黑袍人喃喃自语,他从阴暗的角落中走出来,张望了一下街道两侧。似乎是有些迷茫,不知怎么得这人身上竟然莫名其妙的散发出了一种“天地之大,何处是我家”的感觉,身边匆匆而过的行人突然怔住了,就好像魔怔了一样,表情一下子变得萎靡了起来。
然后……
“呜呜呜……为什么……会有一种孤独的感觉?老子父母双全,家有娇妻,还有一儿一女,我孤独个鬼啊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我也是……呜呜呜……我虽然是光棍一个,但是我兄弟十好几个,我怎么也会有这样的感觉……”
“呜呜呜……我……”
这些人竟然开始哭了,声泪俱下,就好像一瞬间同时想起了什么特别悲催的事情一样,泪水如同泄洪一般翻滚,原泪奔这个形容词,在这些人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……
“糟糕!”
黑袍人察觉到了不妙,那种特殊的感觉瞬间收敛,然后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原地。
不知道跑了多少条街,黑袍人终于在一条阴暗的小巷中停了下来,与此同时,豆大的雨点如同瓢泼一样倾泻而下,青石地面被迅速的打湿变得光滑,狂风在雨幕中显示出了狰狞的形状。
下雨了,突降的暴雨彻底清空了整条街道。
即便此时狂风骤雨,黑袍人的身上却没有半点水渍,仿佛有一层屏障将雨滴分流到地面上。
“你跑的真快啊……”
雨幕中突然蹦出来了一个声音,让黑袍人微微一怔了,身后的木匣打开。一道流光从木匣之中飞出落入了黑袍人的手中。
他谨慎的盯着小巷的尽头,雨幕之中,逐渐有一道人影显现。
那是一个身穿儒士服的中年人,面容和蔼、慈善,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儒生,只不过黑袍人在看到此人之后,下意识的向后后退了半步。
一眼看来,有些像是一身正气的儒生,将作奸犯科的逃犯堵在了巷子里一样。
黑袍人将惊神枪抓的更紧了,戒备的意味更胜。而就在这时,黑袍人的身后突然一道璀璨的刀芒划过雨幕,无声无息的砍向了了他的后背。
与此同时,那儒生也动口了。
前有利刃凌锋意,手握刀剑气势凝。
冷芒闪烁银光亮,剑舞长空天地寒。
冰冷刺骨的寒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,眨眼之间,周围的温度骤降,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。天空中的雨滴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吸引一般,迅速汇聚成无数柄锋利的宝剑,每一柄都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,透露出无尽的杀意。
这些雨剑密密麻麻,如同蝗虫过境般铺天盖地,形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。它们相互交错、盘旋飞舞,隐隐约约呈现出万剑归宗的壮观景象,让人不禁为之惊叹。而那名黑袍人此时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,他的四周布满了致命的利刃,无论从哪个方向突围,都会遭遇凌厉的攻击。
与此同那飞射而来的刀芒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加持,在半空中拖拽出一道道银色的流光,发出割裂空气般的尖啸。
黑袍人面对眼前的一切,却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,在那飞射的刀芒临身的瞬间,周身上下突兀的吹刮起了一片气流,与此同时他的身形一转,长枪舞动,一阵阵诡异的波动扩散,枪尖直接扎在了刀芒上。
而那刀芒在被枪尖即将扎中的的时候如同受到了那诡异声浪的影响,变得明灭不定,在触碰到枪尖的瞬间便如同浮云一般,一触即溃。
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利刃临身,黑袍人长枪舞动在周身形成了一道枪影化作的屏障,与利刃交错之间发出如同金属切割一样密集的啸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