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”那丫鬟点点头,“他天刚亮就来了!都已经在外头跪了小半个时辰了!”
春花也一脸意外:“这是怎么回事,转性了?”
“只怕是谢姑娘逼着他来的吧,”温元姝道,“叫他去前厅等着。”
那丫鬟领命退下,却很快又回来:“夫人,他不肯去。”
温元姝眉梢一挑。
顿了顿,她道:“春花,快点。”
她倒是要看看,那母子二人又想出了什么法子。
春花应了一声,一会儿的功夫就替她收拾妥当,一起出了门。
裴至诚果真板板正正地在院子里跪着。
此时,他眉间那目空一切的戾气几乎一扫而空,反而现出几分温良来。
温元姝一阵恍惚,还以为看见了前世的裴至诚。
片刻后,温元姝摇了摇头。
怎么可能呢。
她走上前,朝着裴至诚伸出了手:“一大早这是在做什么?快起来吧。”
“母亲,儿子昨晚一时疏忽,致使母亲落水,儿子虽非有意,但到底是对母亲造成了伤害,故而一早过来,给母亲请罪。”
温元姝眼眸微眯。
不对劲。
这一世的裴至诚,怎么可能说得出这样一番话。
是谢千娇一字一句教他的?
那倒是有几分可能。
一旁的春花更是瞪大了眼睛,如那丫鬟先前一样,活像是见了鬼。
“原来是为了此事啊,”温元姝收回了手,“那你确实应该跪着。”
裴至诚身子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