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奉昀恭谨应声,“遵命,谢百户。”在谢百户离去后,他独自来到伏剑司的演武场,开始了例行的武学修炼。
远处,几名校尉身披黑沉沉的斗牛服,围绕在身着蓝天飞鱼服的麦誉熙身旁。麦誉熙嘴角泛着狠辣的笑意,吐出一口唾沫,冷酷地发问:“你们有何良策,能好好整治整治那小子?”
一个谄媚的小人立刻接口:“谢百户今日外出,无人能为他撑腰。”
另一个提议:“不如让他去清洗马厩。”
麦誉熙不屑一顾,“单是洗马厩,未免太过乏味。”他对卫奉昀怀恨在心,因为卫奉昀,他的堂兄麦誉峰丧命这些小惩大戒对他而言,根本不足以平息心头之恨。
“不妨以切磋武功为由,众人齐心协力,好好教训他一顿。”麦誉熙眼中闪过一丝凶光,“好主意,就按你说的办。你们先一一与他过招,将他累得筋疲力尽,最后我再亲自出手,好好修理修理他。”
“就依计行事,走!”几人凶神恶煞般向卫奉昀逼近。正在专心致志修炼武艺的卫奉昀见状,不禁有些手足无措。
麦誉熙眼神狠辣,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,讽刺地说:“听闻卫世子身怀绝技,武功传承自嘉兴侯,不知你学到了几成真传?”
卫奉昀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与不屈,提及已故的父亲,心中涌动着一股悲伤与不甘,“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?”
麦誉熙冷笑一声,“不过想与你切磋一二,看看嘉兴侯留下的武技,是否真的名不虚传。”
卫奉昀眼神游移不定,想起了姜怀虞早晨的叮嘱,坚定地摇了摇头,“我不想与你们切磋。”
麦誉熙见状,嘲讽地说:“看来嘉兴侯的武功并不像传闻中那么了得,不过是虚有其名。”
周围的跟班随声附和,“的确如此,根本不足为惧。”
“他若是真的厉害,又怎会惧怕我们?”
“就是,就是。”众人一阵起哄嘲笑。
卫奉昀目睹那些人肆意嘲讽自己的父亲,胸中怒火如火山般喷涌。在他心中,父亲是一位捍卫家园、功勋卓著的英勇之士,不容这些轻薄之徒的亵渎。他凛然问道:“你们究竟打算如何较量?”
麦誉熙见状,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,仿佛鱼儿已上钩。“我们这几位都想亲自体验一下嘉兴侯流传下来的武学神韵,不如这样,我们依次与你过上几招如何?”
卫奉昀轻蔑地冷哼一声,“区区尔等,尚不足以与我单独交手,不如一起上吧。”
麦誉熙闻言,脸色骤变,阴沉如暴风雨前的乌云。“好,那就一起上,可别后悔。”
话音未落,他挥手示意,几人便如同饿虎扑食般,拳脚并用,向卫奉昀发动攻击。
卫奉昀身手敏捷,如同游龙戏水,在众人的围攻中穿梭自如,借力打力,几个回合下来,便将那些喽啰打得痛呼连连,而麦誉熙虽支撑了更久,最终还是被卫奉昀一记重腿踢飞。
卫奉昀不屑地冷哼一声,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埃,留下一句:“我早已言明,你们这几人根本不配与家父传承的武艺相提并论。”
说罢,他转身离去,步履从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