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紫宸殿乃是陛下起居之处,龙气浓郁,如此施法更有保障。”他向夏帝解释了一句。
设好香案,摆好祭品,长春道人身穿七星法衣,手持铜钱剑,踏着天罡步,绕着香案来回几圈,口中念念有词。
文贵妃和赵贞妃分别站在他指定的位置上,手里捧着一小碗血液和其他什么东西的黑红色混合物。
夏帝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,只见随着长春道人脚下越走越快,嘴里越说越快,天色也渐渐阴沉下来,乌云遮日,有风呼啸而过,呼呼作响。
一时间飞沙走石卷起,人人都不受控制地捂住脸。
长春道人处在风眼中心,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,看起来越发有高人风范。
“不好,天生异象,凶星要逃了!”长春道人大喝一声,手中宝剑上下飞舞,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张道符向天一抛,剑尖准确无误地一挑:“急急如律令,妖孽,今日你休想逃!”
赵贞妃吓得脸色煞白,端碗的手一直在抖,牙齿咬得咯吱作响。
早知道这么吓人,她就应该装病不来的!
文贵妃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,不管周围飞沙走石,始终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。
她就知道赵贞妃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,不然也不会特意把她算计进去。
没了赵贞妃,又怎么能衬托出她的端庄大气?
长春道人见戏演得差不多了,装模作样地抓了一把香灰往空中一撒,又用剑尖在那两碗血里一蘸,朝天一指,喝道:“妖孽,今日吾有真龙之气和先天罡气相助,还不速速出来受死!”
只见那原本还围绕在长春道人身周的旋风,呼啦一下拔地而起,汇聚成一股风流,齐齐朝一个方向涌去。
长春道人站在原地,眯眼凝望风流的方向,掐指一算,脸色微变:“原来如此……原来如此!”|
夏帝按捺不住,大声问道:“真人,可找出那凶星的下落了?”
长春道人没有说话,而是先将作法结束,这才转身朝夏帝大步走来,神情凝重。
夏帝被他这副表情震住了,忍不住又小声问了一遍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长春道人欲言又止,摇了摇头。
夏帝心里一咯噔:难道那凶星已经成了气候,连长春道人都无法解决了?
“真人尽管直言,朕不怪你。”夏帝保证道。
长春真人叹了一口气,忧心忡忡的道:“难怪我始终未能察觉那凶星的踪迹,原来……它早已经藏匿在坤泰宫!坤泰宫乃是中宫所在,皇后娘娘母仪天下,身份贵重,所以才掩盖了它的踪迹啊!只是最近那凶星越发猖獗,想必……想必皇后娘娘已遭不测!”
“什么?”夏帝陡然一惊,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:“皇后出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