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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羽眉并没有把夏帝的身体状况放在心上,她更担心的还是凤曜的安危,叮嘱道:“那你最近小心一点,我看长春道人是打定主意要找到你了,你千万别落在他手里才行。”
凤曜语气轻松:“放心,小爷可是堂堂上古神兽,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一个邪道抓住?”
秦羽眉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,也就放下心来。
***
宁王被贬斥出京,却又下落不明,朝堂上的势力又进行了一轮换洗。
原本投靠宁王的官员见风使舵,纷纷转投至康王门下。
一时间,康王的势力在朝中越发壮大,他本人也是志得意满,没少借此从夏侯熙手里抢差事和功劳。
偏生他还是夏侯熙的叔叔辈,夏侯熙也不能做出什么以下犯上的忤逆之事,吃了不少闷亏。
加之太子的身体最近越发虚弱,也不知是谁大着胆子开了头,谏议夏帝重提立储之事。
在大臣们看来,太子惊才绝艳不假,为大夏立下汗马功劳也不假,但终究是个有病在身的废人,能不能扛到登基还不一定。
而皇长孙年纪尚小,不如几位叔父入朝多年,处理政事经验丰富。
支持康王的呼声最大,毕竟他是除太子以外年纪最大的皇子,还有文贵妃这个生母,外家财力雄厚。
出乎意料的是,夏帝这一次并没有斥责那些上奏的大臣,而是留中不发。
这就是表示会考虑的意思了。
朝中风云再起。
康王很得意,夏侯熙很心焦。
他和父亲这么多年都互相支撑着过来了,如今眼看胜利在望,居然要被别人摘了果实?
他心事重重地出了宫,想要找个地方放松一下,不知不觉却走来了公主府。
想了想,夏侯熙也没见外,直接就让门房给放了进去。
秦羽眉这一日正在研制花露,桌上瓶瓶罐罐摆了一大堆,散发出混合馥郁的香气。
夏侯熙一进门不由吸了吸鼻子,一抬眼就看到穿着白大褂,戴着口罩的秦羽眉正举着一个烧瓶迎向日光。
阳光下,虽然她只露出一双眼睛,却显得越发有神清亮。
夏侯熙的心不由一滞。
起先接近她是好奇,再后来是为了和夏侯璟斗气,可现在……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他把这些复杂的心思吞了下去,上前一步站道:“你在弄什么,这么香?”
“留着卖的。”秦羽眉也没抬头,问道:“你又来做什么?”
她都说了自己对太子的病无能为力,夏侯熙还一趟一趟过来干什么。
“没事就不能过来看你了?”夏侯熙也不见外地找了把椅子坐下,就静静地看着秦羽眉忙来忙去。
她忙碌工作时的样子,最美。
秦羽眉全身心投入到花露的提纯精粹中,待到这一批花露全部搞定,已经过去了有两个时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