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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尔沉默了一下,然后低下头,“抱歉。”
“你们一个二个的,阿格里帕也是!我这都要解释到什么时候!”米西纳斯重重地叹一口气,“屋大维不是没责任,他没将小克劳狄娅的安危放在心上,明知道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,亦随便打发掉。作为曾经的丈夫他应该要做得更好,但他在这件事上的责任也仅仅到这里!不是他让士兵哗变,也不是他见死都不救的。”
“我倒是想问问了,”米西纳斯来回踱步,“你们是什么时候起,变到这样看屋大维的了?”
阿尔不知道阿格里帕是什么时候,但她的话,“大祭司,灭口。”她说。别以为她猜不到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。
米西纳斯瞬间闭了嘴。
很好,这个理由他也没法反驳。屋大维是自作的孽。
“要说起来,那小子的狠劲,我可比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更清楚,”米西纳斯想要生气,又有点无奈,“但怎么反而只剩我一个人信他了?”
阿尔安静下来。半晌,她蓦地抬起头,和同时望过来的米西纳斯交换了眼色。
“公民。”
“公民。”
他们一起道。
连阿尔和阿格里帕的反应都这么大,那屋大维在公民间的名声,只怕危险了。人们不会轻易谅解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,会去找可以怪罪的对象。察觉到这点,米西纳斯便要立即出去活动,不意被阿尔拉住。
“屋大维。”她示意先去安抚屋大维。
“你不去?”
阿尔摇头。妻子死了,情敌去安慰,算个什么事?她不能这样侮辱死者。米西纳斯死皱着眉头,只觉他一个人怎么都不够用。
“不,我先去找阿格里帕。”米西纳斯说,“劝服这家伙,屋大维的心结就解了大半。我还要赶紧去控制/舆论,必须在安东尼回来罗马前搞定,省得那流氓有可乘之机!”
第二天的清晨,阿格里帕打开屋大维的书房房门,看见背着他站了一夜的摰友。
听见后面的响动,屋大维的耳朵微动,却没转过身来。阿格里帕硬着头皮走进,伸出手,推了推挚友的肩。
“对不起,是我对朋友的信任不足,也不愿听解释。我对你不起,屋大维。”
数息后,屋大维才绷着脸转过来,说:“我很抱歉,我未有对克劳狄娅尽力。我很抱歉。”
阿格里帕将手搭在屋大维的肩上。
屋大维抿抿唇,“我放她们母女走,也不是出于怜悯。我是想看安东尼会如何选择。”放手让前妻母女去投奔安东尼,他是没安好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