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瑛瑜脸一黑,她的确不怎么看那些东西。
曹化齐只好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给李瑛瑜听。
“凉国与并国之间的纷争,本就因凉国而起。
今年这天气,凉国哪里有什么大丰收,所谓增长了一些产量,那是因为我们引进了新的种子导致,但这一点点增产,绝对不至于向各国倾销。
真正的原因是右相在别的地方施政丢了分,想在灵米的贸易上赚些功绩回来,所以我们增产了半成不到,他却将价格降了一成到一成半,这才引来并国的反弹。
说起来,并国不仅自己买咱们的灵米,还是咱们灵米在市场上的竞争对手。
这种事情发生,右相自然要和对方谈判,这个结果你能想到,凉国丢的不仅是面子问题,更要赔偿,其中一条就是要将广瑜堂引入并国,还得保持丹药稳定供应。”
曹化齐表露出的气愤是显而易见的,而他在说的过程中,几位在场的凉国文官和勋贵也都不断点头。
舒梓琅接话道:“当初我听到他们谈的条件,都快笑死了,凉王这是将建安城当做自己的属地,才能答应下别人这种条件。
瑛瑜,难道你也是这么想吗?”
李瑛瑜听的都快哭出来了,没想到她许久不离开建安领地和枫树林领地,这刚出来就跌了这么大个跟头。
曹化齐叹口气说道:“我作为一个活了许久的老家伙,多说一句,其实这件事情上,许姑娘的责任可不小,想来若只是长公主独自前往,最多是被凉王在口头上占些便宜,这种事情怎么也不会答应下来,也不可能出这样的纰漏。
许姑娘几句话说的轻巧,却将整个事情的性质反转过来,说严重一些,若他日广宇宗主和并国之间发生冲突,这几句话很可能就成为诱因。
许姑娘还是要记住这个教训!”
许画珊此时的表情非常扭曲,她尴尬、后悔,还带着心中的不服,但此时的她却没有平日里的快人快语,更不敢顶嘴。
舒梓琅也说道:“是啊,许姑娘,咱们都是熟人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我们这是诚心之言,还需要你谨记于心。”
舒梓琅这番话,虽然自称是诚心之言,但威胁的意味也很足,说白了就是若有再犯,最少他会劝李瑛瑜远离许画珊。
李瑛瑜赶忙道:“今日是我带许姑娘过去的,一切责任我来承担,我会和广宇解释这件事情!”
曹化齐提醒道:“你见到武定王,也要和他说一说这件事情,若两国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差,还要让他出面和姚家的宗家交流一下,这才是解决这件事情的根本。”
李瑛瑜点点头,又问道:“曹伯伯会和我父王说这件事情吗?”
曹化齐点点头,笑道:“我自然会说,但我说的多了,武定王反应就麻木了,还是你说更合适一些,毕竟凉王这是在坑你!”
李瑛瑜对此并没有异议,自然是果断答应下来。
接下来,曹化齐又和李瑛瑜说起最近一段时间,发生在凉国的一些事情。
既然李瑛瑜不看他给的简报,那他就只能用这种方法把其中的大事儿点出来。
凉国南方有城名叫鹰嘴口城,因为地处偏远,所以王都管辖力度不够,这里主要是五个家族共同治理。
一年前,因为推举城主的问题,五家分作两派斗了起来。
其中一家姓申的家族在斗争中吃了亏,便联系自家在中州联盟的宗家,要求出手帮忙。
申家的宗家派出一名出窍期修士带着六个元婴期修士,直接将鹰嘴口城的其他四家屠了个干净。
四家幸存者将状告到凉都,因为牵涉到外面的势力,凉王指定右相出面协调。
最后谈下来的结果,居然是凉国赔钱给申家,而置另外四家被灭门于不顾。
“事情这么处理,我王兄能答应吗?”
李瑛瑜问出心中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