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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家商队会跟着赈灾队伍一起回京,两支队伍互不干扰,只是同行。
所有人都知道,沈流年是楚湘王妃,还是云丞淮亲口说,让沈家商队同行。
哪怕赈灾队伍中的一些人看不起商人,也得客客气气的,不能招惹。
但是到驿站,赈灾队伍入住里面,沈家队伍只能睡在驿站边上。
沈家商队行走惯了,安营扎寨是长项,云丞淮走近了,看到几个帐篷在外面。
帐篷把马车货物围到了中间,让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。
合作那么久,那边的人当然认识她,一路上都在跟她打招呼。
云丞淮钻进帐篷,从帐篷的另一边出去,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况。
车上的马已经卸掉,马车固定在原地,就像是一个小木屋,她坐过沈流年的马车,知道这辆车从外观上没那么起眼,里面则另有天地,麻雀虽小五脏俱全。
沈流年完全能睡在马车里,大冬天的一点儿也不冷。
她径直上了马车,见沈流年半躺在上面,昏昏欲睡的模样。
沈流年束着乾元特有的发型,戴着把脸遮住的帽子,就算有人突然进来,也看不到她的真容。
听到动静,沈流年才睁开了眼睛,“回来了。”
“嗯,天都黑了。”
云丞淮边说,边打量着马车的环境,然后道:“要不你伪装一下,随我去驿站睡?”
想到来的路上,沈流年就是这样睡在马车里的,她就心疼。
太简陋了些,实在是委屈了。
这又不是房车,连续几天住在里面还是很憋屈的。
沈流年坐起了身子,白了她一眼,“你的房间那么多人盯着,我住进去,你觉得她们会不会猜到楚湘王妃不在王府?”
“就算不这么猜,也会觉得你这个人品行不端。”
云丞淮立即睁大了眼睛,“品行不端?还有比我更正经的人吗?跟夫人你同房睡了那么久,都没有怎么样你。”
沈流年抬脚踹了她一下,“这怎么能一样。”
“为何不一样?”她自夸道:“像我这样真诚有礼,温润如玉的偏偏佳人,可不多了。”
“你的脸皮,该不会如城墙般厚吧?”
沈流年真的很震惊,她会这么夸自己。
云丞淮的鞋子在上车的时候就脱掉了,她盘腿坐下,把脸凑上去道:“厚不厚的,你摸摸就知道了。”
真是一点儿脸都不要了,可是追老婆,太要脸了不好。
沈流年伸手把她的脸推到一边,“你还是快回驿站吧,不然她们要怀疑的。”
“我不回,我要跟你在一起,你睡哪里,我就睡哪里,我与夫人得同甘共苦。”
哪有夫人睡在马车里面,自己跑房间里面睡床的,她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。
伴侣之间,该同甘共苦,同享富贵才可以。
她话说的中听,沈流年这个顺毛猫,听了心里还是挺暖的。
但是她这个话,多少有点儿像小孩子一样天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