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辉煌时期,是与美国女作家项美丽合作,共同创办《自由潭》月刊,旗帜鲜明地提出"追求自由"。
抗战胜利后,邵洵美仍致力于出版事业,有自己的印刷厂,曾出任时事周报《见闻》总编,复办《论语》半月刊。
五、晚年"荣辱皆忘",依旧活出真性情
哪知,邵洵美在晚年时,天降横祸,一下跌入人生的低谷,不再有儿时的富贵,年轻时的风光。
也许,这就是人生的一波三折。谁也不知道,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到。
不过,"性情才子"就是"性情才子"。邵洵美并没为此而沮丧悔恨,依旧坦然以对,"荣辱皆忘“地直面当下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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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因其实不过是一件小事。
弟弟邵云骧于1958年在香港突然染病,急需大笔笔医治。此时,52岁的邵洵美也因经济上断了链,便多方筹措资金,以让弟弟及时得到更好的治疗。
那时,美国好友项美丽已渡过难关,邵洵美便写信请她转一千美元到香港为弟弟治病。
岂料这封原本正常的书信被截获,邵洵美由此遭遇一场无妄之灾,视为"美蒋特务"而被逮捕审查,蹲了提篮桥监狱。
在狱中,坦荡的邵洵美深信,事情总会过去的,眼下既已如此,不如平静以待,直面现实,解决当下可以解决的事为好。
故邵洵美狱中生活很静默,还感染了其他蒙冤的狱友放下悲观,随遇而安地看待飞来的横祸。
幸运的是,他结识了狱友理论文艺家贾植芳,由此相识相知。在贾植芳先出狱时,邵洵美即拜托他帮办两件事。
一件事是,1933年他曾以世界笔会中国分会的名义招待来访的萧伯纳,其费用46块银元是由他私人承担支付的,但在当时上海大小报纸的报道中,却独没有他的名字,希贾植芳出狱后能写一文"以纠正记载上的失误"。
另一件事是鲁迅先生曾讥讽他"邵公子有富岳家,有阔太太,用陪嫁钱,做文学资本",这实在是天大的误会,"我写的文章虽不好,但实实在在是自己写的,不是花钱雇人代写的。"希贾植芳在文中一并纠正。
这就是活出真性情的卲洵美,即便含冤入狱,也没觉得有多大悲凉。"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上门。"
自己实实在在办的事,哪怕是小事,也要说清楚。死,也要死得清清白白,不能背黑锅。
狱友贾植芳后来没有负邵洵美所托,出狱后专门写了《提篮桥难友邵洵美》一文,于1989年公开发表,为邵洵美正了名。
邵洵美原本无罪,关了几年,在夏衍等人积极搭救下,于1962年4月接受"教育"后释放。
出狱后,邵洵美仍不丧失真性情,一如继往地乐观豁达生活。
他与妻子盛佩玉分住沪、宁两地,由儿女分别赡养。由此,邵洵美便不时致信于妻,澄澈地共话家常。其中一封信中如是写道:
"你为我买了两只香肚,好极了。我立刻便感到馋涎欲滴",我想有机会再尝真正的南京鸭旽肝,也只要几只,放在里嚼嚼鲜味。"
可见,邵洵美的真性情就似一泓春天里的清泉,烂漫中没有添加任何杂质,让人由衷感叹。
邵洵美到了暮年,患上肺原性心脏病,自感时日不多,便不再到医院治疗,出院后回家淡然静养,还作绝命诗表意:
天堂有路随便走,地狱白夜不关门。
小别居然非永诀,回家已是隔世人。
这就是"性情才子"邵洵美,直到临终前的一刻,仍秉持真性情,达观地生活。
1968年5月5日,邵洵美与世长辞,宁静告别人世间,走完他潇洒而又真性情的一生,卒年62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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